能讓陸小昌犯難的事情,說明是有點棘手。
二環的辦公樓?
這不是江遠山的地盤?剩下的也和江遠山絲絲縷縷的脫不了幹係。
“去租市中心的,就碰不到他的地了。”江知意淡淡道。
“他?”
陸小昌疑惑反問。
“是江遠山讓人砸了咱們公司,辦公樓也是他的手筆,租市中心的地,房租貴點也沒事。”
她在草坪小徑上來回踱步,遠遠的便看見周時焱一臉陰鬱的出了客廳,柴靜雲隨之跟了上去。
陸小昌表示明白了,便掛了電話。
江知意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她鬼使神差的也朝著那邊去了。
花園深處,有一間品茗雅室。
周時焱身子慵懶的支著,修長的指骨捏著茶壺慢條斯理的點茶,他的眉心是濃散不開的陰霾。
即便如此,他的動作仍然優雅,仿佛生來就帶著一股子貴氣。
江知意從未見過這樣的周時焱。
“時焱,你就這麼護著那個女人?你這樣隻會寒了知心的心。”
柴靜雲冷著一張臉,攏了攏肩頭的披風,與方才那副優雅主母的模樣也截然不同。
江知意靜悄悄的站在月季花叢後。
“一提到知心,你比我還緊張。”周時焱眸都不抬,說話很是冷漠。
江知意心內的好奇達到了頂峰,可偏偏這時候她的手
機響了起來。
她慌忙的捂住手機話筒,又將按靜音。
茶室內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江知意抬頭一看,見柴靜雲狐疑的朝著這邊走過來,她可不想被黑著一張臉的周夫人抓包。
江知意不動聲色的走遠了。
不多一會兒,就聽見茶室那邊傳來一陣陣打砸的聲音,嘩啦啦一陣混亂,伴隨著女人的歇斯底裏。
江知意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再過去,收了好奇心,踱步去了人工湖畔。
湖邊擺放著幾張休閑椅子,她一坐下,就有傭人給她端了茶水點心。
陽光照耀在湖麵上,如碧影沉金。
“是不是又犯病了?”
“不知道,沒人敢去。”
傭人放下了東西,轉身走時,極為小聲的用氣音八卦著什麼。
江知意沒聽清,什麼犯病?
她百無聊賴的躲在這裏,心裏盼著能快點走,江知心這口氣始終憋悶在心裏沒發泄出來,留在這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半晌,江知意都快眯著了。
頭頂斜上方傳來一道清甜的聲音。
“時焱……你去哪兒了,我剛才出來就沒見你。”
是江知心。
江知意抬頭一望,透過斑駁樹影的罅隙,隻見陽台上坐著身形優越的周時焱,他指縫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依稀可見男人下頜清晰而鼻骨高挺。
周時焱沒說話,江知心挪了挪椅子坐到了他身前。
江知意饒有趣味,懶洋洋的躺在休閑椅上,像看戲一般正巧是最佳觀影位置。
“時焱,你今天是在替姐姐說話嗎?”
她一隻手搭到周時焱的手背上,男人卻不動聲色的抽離。
讓她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