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愉遲遲沒有動作，陸佳緣再也受不了了，她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臉，咆哮道：“我回不去了，求你......殺了我！”
“對不起......還有辛苦了。”花愉抬手放在陸佳緣頭上，“睡吧。”
痛苦掙紮的人一臉淚水的閉上了雙眼，“謝謝。”
花愉手心浮現一個泛著淡藍色的圓盤，形似鍾表，三根長短不一的指針快速轉動著，幾圈之後，陸佳緣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變化著。
由成年到稚童，最後消失。
一張技能卡掉在地上，花愉彎腰撿起是一張精神類技能卡，難怪這麼久陸佳緣還能保持一絲神誌。
精神類技能卡在副本中的作用相當於盾牌，大大減少因存活值過低導致異化的發生，但同樣的，當玩家異變後依舊能保持一絲清醒。
可這一絲清醒對於異變後的玩家來說也是致命的，他們要無時無刻不再承受異變帶來的折磨，看著自己一點點失控，這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
花愉手指用力捏碎了那張技能卡。
“她們怎麼辦？”陶醉看著宋莉母女，雖然她們現在的遭遇和他脫不了關係，雖然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但陶醉還是說出來那聲遲了許久的話。
“對不起。”
囡囡雙通紅地看著麵前的人，她雖然不記得曾經的事情，但是對陶醉的恨意卻絲毫不減。
“我原本以為你是副本中最懂事的......”花愉走向陶醉失望道：“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剛開始的時候，他一度以為失去自己保護的陶醉會不會死在副本中，可他沒想到的是曾經以為的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長歪了。
“對不起。”陶醉垂眸一副知錯領罰的模樣。
深知他心中小心思的花愉見狀眉頭抽了一下，語氣不耐道：“現在還裝，信不信我抽死你。”
語落，陶醉身子抖了一下，似乎真的不會嚇到了般，但是他那無所謂的表情與之前膽怯的姿勢宛若兩人。
陶醉勾起嘴角，眼神在花愉身上打量著，輕佻道：“我還是喜歡失憶的哥哥。”
花愉看他這副樣子，終於承認了他忽略的缺點：“他們說我看人的眼光不行，看來是真的。”
“那是他們眼光差，欣賞不來我的可愛。”陶醉絲毫不介意花愉對他的看法，恃恐而驕地湊近花愉。
“如果我長成觀眾那樣，你還會保護我嗎？”
花愉不可否認，他之所以保護陶醉確實是因為這張娃娃臉太具有欺騙性。
“再說了，她們變成這樣也並非完全是我的過錯，在不了解副本情況魯莽行事，你覺得這樣的玩家能活多久？”
花愉沉默著，看著囡囡那張曾經稚嫩的小臉，變得怨毒猙獰，烏黑的長發打著結垂著。
突然他發現囡囡的頭發好像又長長了不少，發絲垂地無風搖晃著。
他心道不好，連忙喝止住陶醉犯賤的手，“離遠一點，囡囡不對勁。”
就在這時，囡囡那垂至地板的長發動了，長蛇般朝著他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