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
東城門外
山路崎嶇,綠樹成蔭,粗壯的一棵樹上,有個頭上紮著馬尾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著。
少年名叫:閆墨川,閆冰。
閆墨川的手即將接近,一個很大的鳥巢時,腳下的樹枝,哢嚓一聲斷裂開來。
閆墨川驚呼之下,從樹上摔下來,朝著地麵落下。
紮著馬尾的一個少年,從樹下路過。
被突如其來的砸倒,躺在了地上。
少年皺起眉頭,看著壓在身上的少年,沉聲喊道:
“起開!”
閆墨川看清楚,身下壓著一個人後,笑盈盈的道:
“我就說嘛!怎麼地麵這麼軟乎,原來是砸到人了!”
“實在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沉聲道:
“先起來再說吧!”
閆墨川連忙道:
“好好好!我這就起來!”
說話間
閆墨川很快就爬起來站好了,還伸出手,想要把少年扶起來。
少年冷眸一掃,閆墨川嚇得,規規矩矩的站好,看著少年自己站起來。
閆墨川滿是關切的問道: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少年道:
“無礙!”
少年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閆墨川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哎!……誰讓我砸傷了人家!”
“人家不願意搭理我,也很正常吧!”
閆墨川抬頭看著,樹上的鳥窩歎息道:
“哎!……我這功夫都學到奶奶家去了!爬棵樹……也能摔下來!……”
“既然天意不讓我吃你們,那就放過你們吧!”
“可是我吃什麼呀?”
“哎!……餓死我算了!”
閆墨川說完,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樹林茂密的山峰之間,閆墨川遊走其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後撿起幾個小石子,朝著飛過的鳥打去。
鳥被打中,從空中墜落在地上。
閆墨川臉上泛起大大的笑容,快速跑過去,想要把鳥撿起來。
忽然聽到一聲響亮的虎嘯……
閆墨川驚恐的睜大雙眸,打量著四周哀歎道:
“不是吧!……我運氣這麼差嗎?……”
一隻猛虎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直直的朝著閆墨川撲來……
閆墨川速度奇快的躲避著,輕功飛躍,扯下一根樹枝,與猛虎對抗著。
閆墨川道:
“小貓咪!讓你嚐嚐小爺的細條抽打!”
說話間
閆墨川速度奇快的,拿著樹枝躍過,撲來的猛虎,並且抽打了幾下,猛虎的身體。
猛虎痛呼出聲,繼續攻擊著閆墨川。
閆墨川邊打邊喊道:
“你他媽的不會累嗎?……都打這麼久了!……你身上都出血了!……大貓咪!……”
閆墨川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
猛虎一爪子拍在了,閆墨川的手臂上。
閆墨川的那隻手臂,頓時出現了很深的血痕。
閆墨川強忍著疼痛,繼續與猛虎周旋著。
忽然一個身影飛躍而來,持劍直擊猛虎而去。
閆墨川呆愣片刻,立即拿著樹枝,加入與猛虎對抗。
在兩人的圍攻下,閆墨川看清了,前來助他的人,就是剛才被他從樹上摔下來,砸到的那個少年。
少年持劍,動作流暢的配合著閆墨川,幾個回合下一劍刺穿了猛虎。
閆墨川拱手行禮道:
“多謝兄台相助!”
“我叫:閆墨川,閆冰!”
“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少年拱手行禮道:
“月邵熙,月寒!”
“你受傷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皮外傷……不妨事!”
月邵熙道:
“小傷也需要處理,否則也會要人命的!”
說話間
月邵熙拉起衣擺,撕下來一塊,走到閆墨川身旁,幫著閆墨川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了起來。
閆墨川笑盈盈的道:
“謝謝!”
月邵熙道:
“不必客氣!”
閆墨川移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猛虎,笑著走過去道:
“哈哈哈……這回不愁沒吃的了!”
“月兄,我們一起把這隻大貓,烤來吃如何?”
月邵熙唇角浮現一抹笑容道:
“好啊!”
“不過這裏野草太多,容易引發山火,需要換個地方才行啊!”
閆墨川看著猛虎,有些為難的道:
“哎!……我手臂傷了!……扛不動大貓啊!”
月邵熙道:
“我來!”
月邵熙走過去,把猛虎扛起來道:
“走吧!我去那邊山腳下!”
月邵熙邊說邊向一旁,不遠處的山腳下走去。
閆墨川跟隨在後,走到了山腳下。
月邵熙架起火堆,把劍拔出來,把老虎皮割開,完整的脫下來,遞到閆墨川眼前道:
“這個給你吧!”
閆墨川道:
“老虎皮很暖的,做成冬衣,或者直接當毯子用,都可以禦寒,你確定要給我嗎?”
月邵熙道:
“我住在寺院裏,我師父是個僧人,如果我把老虎皮帶回去……你覺得合適嗎?……”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原來如此!……”
“那好歹你也有個像樣的地方住,不像我……風餐露宿的!……”
月邵熙問道:
“閆兄,你沒有家人嗎?”
閆墨川道:
“我隻記得……小時候和父母在家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隻記得一個場景……母親抱著我哭……父親母親……當時看我的眼神……當時我不明白代表著什麼……可是隨著我長大……我感覺到了……那個眼神裏……包含著不舍、心疼……還有哀傷!……”
“後來……祁叔抱著我到處跑……父親母親……不知道去了哪裏?……”
說著說著,閆墨川眼角滑出一滴淚。
閆墨川連忙用手指,把那滴淚抹去,笑盈盈的看著月邵熙道:
“邵熙!……讓你見笑了!……”
月邵熙道:
“不妨事!”
“其實……我的父母也死了!……全家上下幾十口人……都被殺了!……”
閆墨川睜大雙眸,看著月邵熙,驚呼疑問道:
“怎麼會這樣?……仇家是誰?……找到了嗎?……”
月邵熙道:
“離叔說,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為了謀奪月家產業,所以起了殺心!”
閆墨川道:
“這算哪門子的結義兄弟!”
“告訴我是誰?……我去幫你報仇!”
月邵熙道:
“那人已經死了,連同他的妻子也殉情了!”
“聽說是官府,把那人抓進了大獄,那人自知罪證確鑿,無法洗脫罪行,所以在獄中,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