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江敘微垂眼皮,視線始終落在合同上,時不時翻一頁紙。
“那喝茶吧。”徐頌伊拿了兩個茶杯放在桌麵上,拎起茶壺倒茶,把第一杯茶放江敘麵前的茶幾上。
江敘拿起桌上的水性筆,打開筆帽時,不知是他手滑還是什麼,筆帽“啪”地一聲飛到徐頌伊那邊去了。
“抱歉,麻煩幫我撿一下。”
“好。”徐頌伊彎下腰,她故意扯了扯衣領子,胸口下的風景一覽無餘,然而對麵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徐頌伊撿起地上的筆帽,絲毫不知江敘已經把那兩杯茶互換了。
“謝謝。”江敘接過筆帽,把合同放茶幾上,龍飛鳳舞地簽下名。
徐頌伊肆無忌憚地打量江敘,他一身黑西裝,那雙手幹淨修長,骨節根根分明,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徐頌伊被那枚精致的戒指刺痛了眼睛,如果那晚的人是她,那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她了,而不是林見溪。
江敘把合同轉了個方向移到徐頌伊麵前,“徐小姐,麻煩幫我轉告張導一聲,我們合作愉快!”
“好。”徐頌伊點頭,在甲方那一欄簽上自己名字,標上受托人。
徐頌伊簽完名,看江敘絲毫沒有要喝茶的意思,她內心按耐不住了,笑著說:“你不是說要喝茶嗎?”
江敘抬眸看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給出評價,“難喝,像水。”
徐頌伊愣神兩秒,沒想到他會給出評價,“是嗎?我嚐嚐看。”
說著,她端起茶抿了一口,“味道是有點像水,這是上好的碧螺春,估計是我不會泡吧,影響了口感。”
江敘沒理會她的話,他站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扣上西裝扣子,“徐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徐頌伊急忙開口,她站起來直視他的眼睛,問:“我聽溫初漫說林見溪懷孕了是嗎?”
江敘眸色微冷,清冷雋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慍色,聲調低沉冷淡,“抱歉,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透露。”
徐頌伊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我還知道林見溪懷孕沒告訴你家裏人,娘家人也沒說,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這個孩子有問……”
江敘冷著聲打斷她的話:“徐小姐,我說過這是我的家事,我太太懷沒懷孕與你何幹?手別伸的太長了。”
徐頌伊忽然覺得身體發熱,口幹舌燥,身體感到越來越熱,她恨不得脫掉衣服,“江敘…你把茶水換了?”
江敘冷笑,“你覺得呢?”
徐頌伊快步地繞過茶幾向江敘撲過去,就在她要撲到他懷裏時,男人錯開了身子,她整個人摔在沙發上。
江敘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頌伊腳下生風似的追上去,她扒掉肩上的吊帶,此時的她已經失去理智了,一心想江敘幫她,“江敘你別走,你幫幫我,幫幫我吧,我好難受。”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徐頌伊癱軟在地上,身體越來越熱了,熱的她恨不得跳進冰窟窿裏。
時隔幾年,她還是玩不過江敘,這個男人的心思太可怕了,他怎麼會知道她在茶杯裏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