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被他的第三隻眼睛盯上,沒有人能躲過他的箭矢。雲傑的眉心同樣一震湧動,一滴清水從眉心流出,像一滴眼淚落在了雲傑手裏的那支鳴笛箭矢的尖端。這滴水是第二朵藍蓮花上的露珠。
雲傑第一朵藍蓮花可以提升法器的品質,第二朵藍蓮花來自月神,自然可以增強同樣來自月神的神通威力。嗡!嗡!嗡!弓弦響了三次,雲傑和張一航同時射出了三支箭矢。
太快了,周圍觀戰的練氣期修士根本都沒有看見兩個人張弓搭箭,箭矢就已經射出去了。一些築基期修士也直冒冷汗,每個人都在判斷如果這三支箭矢是射向自己,自己有幾層幾率能躲避或者防禦住。大多數的修士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同時也把這兩個人畫在了不能得罪的名單之中。而此時雲傑和張一航的比試已經結束了。張一航的三支箭矢,一支射向了雲傑的眉心,一支射向了雲傑的咽喉,一支射向了雲傑的心髒。
而雲傑的三支箭矢卻同時射向了張一航握著弓箭的左手。前兩支鳴笛箭矢都被張一航強悍的護身鎧甲防住了,可鳴笛箭矢的尖叫聲卻給張一航的神識造成了影響,讓他在刹那間調動的靈力有些不穩。
而正是這一點點的不穩,當雲傑的第三支箭矢射來的時候,他的左手沒有防禦住鳴笛箭的犀利攻擊。
箭矢破開了他的防禦,張一航手裏的四階精品牛角弓掉落在了地上,與其一起掉落的還有他左手的兩根手指。而反觀雲傑,此時全身完好的站在原地,一層黑色的光茫從他的身體裏迸發出來。張一航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雲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三支箭矢竟然沒有給對方造成絲毫傷害。
黑鐵護身瘴!這是玄武真罡修煉成第一層次的表現,此時雲傑的表麵皮膚就像黑鐵一樣堅硬,別說三支箭矢,三十支箭矢能不能破開他的防禦都兩說。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才是雲苔宗第一弓修!我才是!啊!”
張一航無法接受自己敗北的現實,此時像瘋了一樣,當他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左手的兩根手指斷了。剛才他隻顧著看雲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他隻以為自己隻是弓箭脫手而已,作為一名弓修,弓箭脫手是奇恥大辱,自己已經輸了。
雲傑的箭矢帶有冰寒屬性,在射斷張一航手指的同時,凍結了他的感覺神經,如果不是張一航太激動,血液流動加速衝破了手指附近的寒氣,他現在還發覺不了自己手指已經斷掉。
如果說弓修手裏的弓在爭鬥過程中落地是一種恥辱,那麼手指斷裂對一名弓修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弓修在射箭的時候需要雙手配合,少了兩根手指對箭矢的精準度和力量都會造成不利影響。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雲傑會這麼狠,其實雲傑也很無奈,殺雞儆猴,他必須要做個榜樣給雲苔宗那些想要動自己的人看,自己不是好惹的,想動自己,先想想後果。
而且這是一場群戰,他可不想三號、四號、五號修士進來同時攻擊自己,把自己當做軟柿子。所以隻能拿張一航開刀。
“一號獲勝,二號敗,來人,把二號拉下去救治,三號、四號、五號上場”。
一切結束的太快了,一分鍾不到,雲傑和張一航就分出了勝負,這也是弓修鬥法和其他修士的區別。很多觀戰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三號、四號和五號上場後,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李瓊,趙凱,我知道你們兩個平日裏都看對方不順眼,可這裏是比武,關係到誰能成為吳師祖的徒弟,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放下平日裏的糾葛,我們三個聯手先擊敗雲傑再說,他的攻擊力相信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擊敗了他又如何,我們三個就能走到最後?”。
李瓊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他的修為是不錯,之前也不服雲傑,可剛才看見雲傑射出的那三箭之後,他知道,正麵爭鬥自己肯定不是雲傑的對手,他也想聯手其他二人上來先滅了雲傑,然後三人再爭鬥看誰能留下來。
可偏偏三號和四號是趙凱和慕容瓊碧,趙凱和自己有仇,而且趙凱又一直在追求慕容瓊碧,雖然沒有追上,可至少兩個人的關係要比自己近,如果三人聯手擊敗了雲傑,兩個人肯定會再次聯手對付自己。
既然自己已經注定不是最後留下的那個人,他也不會為趙凱和慕容瓊碧充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