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過年那幾日,飯莊越發忙碌,裴危玄也回了,今年他也忙了不少事情,到年底才清閑起來,打算過年時候在家歇上半月,陪伴玉娘。

許沁玉白日在飯莊忙,晚上還喜歡跟四哥待在一起培養下感情,膩歪膩歪,兩人窩在鋪著絨毯的榻上閑聊著。

許沁玉也挺好奇宮裏頭那兩位為何拖了這麽久,最後終於肯撥款賑災。

裴危玄就跟玉娘說了說宮裏頭那位血濺宮門官員的事情。

許沁玉這才知曉緣由,太後跟新帝並不在乎一個血濺宮門的官員,但是這樣的官員有了一個出頭,也會逼得京城其他世家還有達官顯貴們跟朝廷百官們更加激憤的對抗,也會有其他官員效仿,最後會連京城的百姓也起了反抗之心,所以新帝跟太後才妥協賑災。

許沁玉對這位官員很是敬佩。

但她並不知曉,這個血濺宮門的官員也是大皇子留給四哥的人。

裴危玄之前並未打算動用京城裏大兄留給他的人。

若是以前,為了給父皇還有大皇子報仇,他或許會不顧中州百姓,任由事態發展,任由新帝跟太後裝糊塗,讓中州災民置於水火之中,最後死傷無數,換來百姓們的反抗。

但是這次,他沒法任由中州百姓置身水火之中,他對待感情還是有了感同身受,開始有了變化,似乎能夠感受到各類情感所帶來的感知感觸。

他的心境,好像在玉娘的影響下,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變化。

即便他無法借由中州這次的事情做點什麽,但至少中州的百姓都活著,都安穩度過此次的災難。

許沁玉自然不知曉這些。

今年有四哥陪著過年,她也心滿意足。

這已經是她在這裏待的第五個年頭了,她隻希望家人平安健康順遂。

過年了,許沁玉還是跟去年一樣歇了三日,這三日她連懶得動彈,平日顧著許記已經夠勞累,所以歇息時她隻想家裏躺著,哪裏都不想去,真要等想出去玩,不如多賺些銀錢,生個崽,等崽長大,把許記交給崽,她就能退休去遊山玩水。

說是生個崽,但許沁玉還沒做好打算,她跟四哥眼下也就是談談戀愛,最親密的行為也不過是親親抱抱,其他都沒有,她也才二十,還是個小姑娘,起碼得等到二十幾,到時候真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再生也不遲。

所以許沁玉也就是心裏頭想想。

她在家閑了三日,也不出門,白日有四哥陪著她一起在後花園賞花,白玉墨玉也在後花園撒歡,就連麒麟也在後花園。

自打把麒麟從太守府領回家後,許沁玉就沒怎麽讓它在馬廄待著,都是跟白玉墨玉一樣,待在後麵的園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