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曉玉娘不會有事,霍江他們會護著玉娘,但那一刻,他還是後怕起來,他擔心任何玉娘身上出任何一點意外。
所以除了霍江跟蓮花他們那些侍衛,他又讓霍江連夜派了些暗衛到飯莊這邊,去保護飯莊,保護玉娘,不管玉娘去何處,暗地裏都要跟上。
隻是此刻,他隻要想起,心中還會顫悸。
許沁玉沒注意到四哥異常,她絮絮叨叨跟四哥說著家常。
吃過飯食後,裴危玄本想就在宅子裏頭洗漱,但許沁玉讓他過去溫泉那邊,泡泡溫泉,能夠緩身上的疲勞,他這才過去。
半個多時辰後就回了,玉娘已經躺在她房屋的榻上午睡起來。
她穿了件湖色梅蘭鑲金線的寬邊小襖,下身是件玉色刺繡長裙,一頭髮絲隻是用跟綢子簡單的束在身後,不施脂粉卻膚如凝脂,臉頰雪白,正閉眼躺在他房間的榻上小憩,手上還捏著個畫本子,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累,連著畫本子都未放下,人已經已經睡下。
裴危玄站在門口,定定看了玉娘幾眼,這才過去榻上,把她擁入懷中。
許沁玉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裴危玄懷中沉沉睡去。
兩人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已經到了暮食的時候。
許沁玉這一腳睡得舒服極了,睜開眼就感受到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還有熟悉的一種檀香味,她就知是四哥的懷抱。
她漸漸已經習慣這種親密的接觸。
她埋頭在四哥懷中,慵慵懶懶,也不想起來,抬頭見四哥也睜開了眼眸。
她喊了聲四哥,湊過去親了親四哥的唇。
不大會兒,許沁玉呼吸有些不順暢,才跟四哥分開。
裴危玄坐起來,靠在榻上,讓玉娘也靠在她懷中,兩人都難得如此悠閑,隻是裴危玄心中還記掛著其他事情。
他想到自己最近觀天象看到的一些東西,沉思下,還是決定告訴玉娘,“玉娘,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同你交代下,最近觀天象,我瞧著天有異象,再過不久,恐怕會有天災發生。”
玉娘麵上一淩,忍不住坐起身子,“四哥,哪裏會有天災?”
她還記得穿來第一年,北方那邊發生雪災,連著西南這邊天都冷了不少,雪災凍死不少人,還有很多北邊的人開始逃荒,又是死傷無數,甚至逃到了西南這邊,發生了腹瀉病傳染病。
“應當是中州那邊。”
許沁玉知道這個地方跟她所身處的歷史朝代都不用,但大概地理位置也對應的上。
大盛朝一共有十六個州,中州也算大州,州城都有幾座。
許沁玉擔憂道:“四哥,能觀出是什麽天災嗎?能不能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