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讓她以後千萬別在給自己送銀錢,她不缺銀錢,還讓她把娘家那邊的銀錢也給舅舅,讓舅舅快點存夠銀錢把烤肉的營生擴大,又說以後每年都會讓人給她送個一二千兩的銀票,讓她使勁的花。

看著看著,薛氏反而心疼起來,她的玉娘才十七,京城裏頭其他世家跟玉娘差不多大的姑娘,都還錦衣玉食,每日隻知曉去吃吃宴看看戲賞賞花,而她的玉娘就已經開了食肆,整日忙忙碌碌。

但玉娘如此能幹,薛氏也的確沒那麽擔心,隻是心疼居多。

擦了眼淚,薛氏把信跟銀票都收好,等老爺回來,她在跟老爺說說,銀票她肯定不會亂花,都還留給玉娘。

那三百兩銀子,她就給娘家兄弟都送過去,好讓哥哥能夠早點盤下鋪子擴大生意。

這樣賺得更多,她也能分些,就花這些銀子已經足夠。

馬六出了二房的院子,見垂花門旁有個丫鬟。

丫鬟瞧見他,麵上一喜,“敢問可是馬軍爺?我家姑娘想請你過去一趟。”

馬六皺眉,“你家姑娘是誰?”

德昌侯府沒有庶出姑娘,就三房三個嫡出的姑娘,大房的姑娘似乎已經出嫁,二房的許小娘子還在邊城,就剩下三房的,讓許小娘子替自己出嫁的許沁慧。

馬六臉直接垮了下來,再不搭理平兒,轉身就走。

平兒跟在後頭喊,“哎哎,馬軍爺,你等等。”

馬六回頭冷笑聲,“就你家那個知道自己未婚夫要流放,然後讓自己堂姐替自己出嫁的三姑娘?”

平兒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還為她家姑娘說話,“馬軍爺,不是那麽回事,跟我家姑娘沒關係,是我家老夫人比較寵著我家姑娘,私自去宮裏求的,我家姑娘根本不曉得,知道後也病了一場,覺得對不起二姑娘。”

糊弄鬼呢,馬六根本不相信,就德昌侯府老夫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去宮裏怎麽求的,新帝憑啥子答應還給寫了詔書,想想都知其中有貓膩。

平兒的確沒撒謊,府裏頭都知道是老夫人去宮裏求的詔書,是因為老夫人寵著許沁慧,也把這個責給擔了下來,外人根本不知是許沁慧自己求到宮裏頭去的。

平日裏許沁慧待身邊的丫鬟也不錯,不會打罵丫鬟,所以平兒很護主,也真相信是老夫人求來的詔書。

平兒繼續說,“我們家姑娘很擔心二姑娘,一直想跟二姑娘聯係上,還病了一場,病好後去山上寺廟給二姑娘祈願,結果又摔斷了腿傷了臉,這一年多都在府裏頭沒怎麽出門過。”

馬六聽都懶得聽,轉身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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