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知聽懂沒,倒是豎起身子,盤在了木箱上。

許沁玉笑了笑,摸了摸白玉的光溜溜的腦殼。

其實白玉也不是日日都在床底,它偶爾還會跑去山林狩獵。

不過倒是再也沒給她反哺過。

夜深人靜,一家人都睡下。

許沁玉瞧著窗牖外已經不算圓的明月,想到了離家有三個月的四哥。

都三個月了,許沁玉歎了聲,也不知四哥跟著外麵的商隊跑得如何,希望四哥平平安安,早些回來。

聞氏躺在床上,也想到了兒子。

她想著,玉娘跟家裏一切安好,希望玄哥兒在外也能保重身子。

抹了下眼,聞氏閉眸睡下。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起來又開始為了生計忙碌起來。

如此小半月過來,許記食府的名聲在西街這邊越傳越開。

也因為許記食府的原因,西街這邊有兩家比較大的食肆和小酒樓的生意都受到些影響,清冷了不少,食客大多都跑去許記食府吃的。

但許記食府朝食暮食有限,大部分食客排不到隊,也隻能回另外家食肆跟小酒樓吃。

的確如此,不過半個月,許記食府的食客想要吃上這裏的朝食和暮食,都要跟著買魚的那些街坊們一樣,開始排隊了。

好在許沁玉對自己做的吃食的份量多少還是心知肚明,大概排到什麽位置,她就會讓三個跑堂告知聲,後麵不用排隊了。

也讓不少食客怨聲載道,詢問廚子怎麽不多做些。

跑堂的陳氏婦人也隻能說,“怪不得咱家的東家,之前東家招幫廚呢,這些個幫廚聽咱們掌杓的東家是個小娘子就跑了,沒有幫廚,這些朝食暮食就咱家小娘子一人忙活的,也就隻夠大幾十人吃,實在沒法子的。”

門口的確還貼著招幫廚的告示。

但就一個鎮子,幫廚起碼都是掌杓好幾年的,統共閑著的幫廚就那麽幾個,之前都來跟許沁玉問過,許記食府開了半個月,這些幫廚其實肯定也有聽聞,不知是不是覺得之前甩袖離開太過分,沒好意思再上門。

許沁玉都想著,要是再招不到幫廚,隻能先找幾個學徒從頭開始教了。

不然就成哥兒一個也不夠。

另外兩家食肆酒樓其實也心急,覺得生意被搶了去,可又無可奈何,因為兩家的東家跟大廚也買了許記食府的吃食回來嚐過,的確是很美味,連著兩家的大廚都對這手藝無可挑剔,甚至還直白的告訴東家,“這許記食府廚子的手藝,即便是我們再掌杓幾十年也比不上的,這家的生意,咱們沒法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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