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玉恍然大悟,他就穿了一條褲子,還打濕的,她摸摸鼻子,“四哥,那我先出去了。”
聞氏也跟著一起出去,裴危玄起身,腰窄腿長,雖然是瘦得,肌膚紋理卻充滿力量,他隨意扯過旁邊的布巾,把身上的藥汁都給擦掉,又把浴桶的藥浴搬出去倒掉,重新燒了一鍋水清洗掉身上的藥味才去睡下。
……
許沁玉晚上睡得不算安穩,她沒養過小蛇做寵物,這養了幾天,覺得小蛇還怪可愛的,當天晚上就做了夢,夢見小白蛇長大了,果然能長三四米,看著就很唬人,渾身鱗片都是玉色,吐出的蛇信子還是粉色,一雙蛇眼雖幽紅幽紅的,但五官眉清目秀,還被她喂的特別胖,能有個成年人那麽胖的身子,這大胖蛇晚上睡覺時候非要跟她撒嬌,要跟她睡一個床,還壓她身上,差點給她壓死了。
許沁玉早上起來都還有點懵懵的。
可能昨天晚上睡覺太板正,雙手放在胸口才導致胸悶發沉,做了那個噩夢。
許沁玉穿好衣服,下了床,過去廚房。
她剛進廚房把灶火點燃,裴危玄也進來了,看著水缸裏沒水,裏麵有些水垢,他把水缸搬到外麵清洗了遍,又搬回廚房把水缸裏打滿水,才過來灶台邊幫著看火。
許沁玉有點好奇四哥到底是怎麽會醫術,看他解餘毒都這麽痛,恐怕之前中毒時候更慘。
她這般好奇,自然也問出了口,“四哥,你怎麽會醫術的?”
裴危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瞞著,慢慢說,“小時候認識冷宮中的一位老太監,他教的。”
不止是醫術,他的武功也是那老太監教的,不過教到最後,那老太監說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他了,不會的就塞給他很多的醫書武書的孤本,他就開始自己學。
他跟老太監相識是在個冷宮中。
那會兒他才兩歲,還未被伏貴妃下毒,他自幼不喜與人親近,總喜歡躲開照顧他的宮婢們自己在宮裏四處轉,尋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宮裏最安靜的地方就是各處的冷宮,而最最安靜幽深的冷宮莫非宮裏北處,那冷宮甚至就叫北處,破破爛爛的院子,他摸了過去,躲在院子爬上院牆曬太陽,那冷宮裏住著個老太嬪,頭髮都有些花白的,身邊隻有個老太監伺候著。
他與那老太監跟老太嬪都互不打擾,偶爾撞見,她們待在院中曬她們的太陽,他自己繼續躺在牆頭上。
後來父皇發現他很聰慧,學什麽都很快,特意讓他兩歲就開蒙,由著太傅教著。
他隻有兩歲,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有人怕他如此聰慧,長大能當上太子,自然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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