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客人訂的都是魚頭燉豆腐和紅燒魚雜,多了這道酸菜魚,有人被這味饞到,也買了小份嚐嚐,一吃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小娘子到底怎麽做的魚,腥味這麽重的魚卻被她做的如此好吃。”
“可不是,特別是這道酸菜魚,吃到嘴裏形容不上來,但就是吃的很爽快,這個天兒吃,吃完身上都是暖洋洋的,舒坦。”
“我更喜歡魚頭燉豆腐,太鮮了。”
食客們在客堂邊吃邊聊,陸陸續續還有不少食客被香味吸引過來,但也就隻剩酸菜魚。
最後連酸菜魚都賣完了,還剩下一大份的酸菜魚食材,許沁玉沒繼續賣,她猜早上那位梁千戶晚上肯定還想過來吃暮食,特意給他留的。
後廚也不用許沁玉清理,周大廚就跟了她一天,她教了不少做菜的小技巧給他,這幾道菜甚至都交給了周大廚,周大廚感激不盡,自是投桃報李,讓許沁玉先回房好好歇息,還讓人給送了盆熱水過去給她洗漱。
不用收拾廚房,許沁玉抱著自己賺的一匣子銅板回了房。
這會兒已經午時,也就是十二點多的樣子。
裴嘉寧見到她回,喊了聲四嫂,她剛才還去尋過四嫂,見到四嫂在廚房忙碌,就沒去打擾。
聞氏也已經醒來,也知道兒媳在客棧後廚做吃食,看見兒媳抱著個木匣子回來她沒怎麽在意,隻想著兒媳會廚藝,應該是在後廚幫忙,掌櫃一天給她幾十文的工錢來著。
聞氏的心思全在兒子身上。
裴危玄到現在都還沒醒。
見便宜夫君還沒醒,許沁玉也有些擔心,她把匣子擱自己床頭,過去瞧了瞧。
裴危玄雙眸緊閉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暈倒是褪去,但還是一點動靜都無,甚至躺著的姿勢和手腳擺放位置都跟昨天夜裏一模一樣。
許沁玉根本感覺不到他胸膛的起伏,心中惴惴,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額頭上的溫度褪了不少,已經不那麽滾燙,可還是不見醒,她心裏越發不安,小心翼翼朝著他的鼻息探了過去。
纖細卻有些紅腫幹裂的手指探在男子高挺的鼻梁下方。
沒進氣,也沒呼出的氣。
許沁玉心裏咯噔一聲,好像真的沒感覺到便宜夫君的進氣跟出氣啊!
便宜夫君該不會死了吧。
她心中不免有些悲蹌,這一路,便宜夫君也背著她走了好幾日,雖然話不多,但人還是很好的,自己也喊了一路四哥,還有原身流放也怪不到他身上來,他也算受害者吧。
正亂糟糟想著,下一秒,手腕卻突然被人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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