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刺眼的陽光襲來,郭晨睿想抬手遮擋陽光,手卻如失去控製般未動分毫,試圖微眯著眼試圖看清眼前的景象。
還未等眼前清晰, 一陣一陣如潮水般的劇痛在腦中起伏。
我......這是遭遇夢魘了?郭晨睿逐漸鎮靜,回憶起昨晚的宿醉,草,那狗屁經理,為了獎金強行讓我去陪酒,下次說什麼也不喝了,不然遲早命都搭在酒桌上。
眼前光亮仍未消散,思緒卻逐漸清晰,這讓郭晨睿感覺到不對勁,即使是夢魘也隻會是精神模糊的狀態,怎麼腦子越來越清醒了,腦子裏的疼痛感也漸漸減弱,不對,越來越不對了,四肢也逐漸能輕微控製。
砰!隨著一聲物品掉落聲,眼前光亮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夕陽的餘輝,雖豔麗,卻並不刺眼,雙手撐起身體,郭晨睿終於看清了自己所處之地——堆滿牧草的推車上,地上還有剛掉落的草叉。向前看,是一望無際的湖麵,向後看,則能看見遠處林立著稀疏的矮房。
還未等理清身處何地,知識洪流便湧入他的腦海中,
盧斯卡·西法列加,南大陸赫卡蘭帝國迪蘭郡豐牧村人。
父親是西法列加家主三子,是首都有名的主教,自三年前源於不明事件辭去職位來到豐牧村,而母親則於三年前的事件逝去。另外還有一個哥哥。就這樣一家三口居住在鄉下小村已經三年了。
“我是盧斯卡·西法列加?我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一時間的瘋狂念頭讓郭晨睿難以接受,但屁股下稻草的觸感卻那麼真實,鼻尖吸進的空氣沁人心脾。短暫的呆愣後,他跳下草車,但卻雙腿變軟撲在草地上。
他重新從草地上爬起,環顧四周,在湖畔停下。“這個身體非常虛弱,而虛弱的原因是——剛死過一次”他得出了這個結論,而得出這個結論要感謝清澈的湖麵。湖麵中的他:黃褐色短發,藍色碧眼,身材適中,還有一張清秀的臉,年齡大概在十二三歲,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額頭上方的一個大洞。
這身體的原主人被什麼東西殺死了?他回憶不起來,那麼隻能從現場的蛛絲馬跡找到線索了。
走回原地,沒有預想中的破案現場,因為看到熟悉的草車,一切都明白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盧斯卡,你居然被一個草叉叉死了。\\\"拿起草叉與自己額頭上的洞比對,得出了這答案。
郭晨睿在得知真相的同時不禁為自己感到擔憂,“我用他的腦子,我不會變得跟他一樣傻吧?”
沉吟片刻,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無法在思前想後了,肚子已經用聲音向郭晨睿表達了不滿,必須先回家了。他暗自思索,先弄清楚自己的情況,解決燃眉之急,再去思考穿越,重生,離奇死亡的謎題。
郭晨睿拿起草叉與草帽,戴上草帽遮掩住額頭上的傷口,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回家,路過村莊中村民的家,與熟悉的陌生人打招呼。
“小盧斯卡,在我們家吃飯吧。” “下次吧肯特叔叔,父親會擔心我的。”
“搗蛋鬼,下次一定到盧克頓大人那告你狀”這是梅林阿姨的恐嚇,郭晨睿沒有這些事的記憶,隻能以僵硬的笑容一 一回應。
回到家中,門外來看,這是他一路上見到的房子中最大也是最豪華的。三層樓的房子足以住下十幾個人,而進入家中,有各種裝飾品與專門放武器與法杖的小房間。無聲的告訴人們落魄的貴族也是貴族。
沒有人來迎接自己,有的隻有一個老仆人在灶台前忙前忙後,看到我回到家,歡迎我回家的同時也傳達了父親和哥哥稍後就會回來的信息。
然後她轉身重新回去做豐盛的大餐。雖說豐盛,但也是常見的菜品,不知名的烤全豬,在作為郭晨睿的記憶中不存在的豬,而在盧斯卡的記憶中卻有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