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的是不應該!”
劉半程問,“我問一下,孩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驚動上麵兒了,我怎麼能不知道?”
“啊,不是,我是聽宮裏傳的!大臣們有的都參與其中了!”
“你說劉叔叔,這種事,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嗎?”
劉半程對小孩子的提問,沒有任何戒備。
“讓我看,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因為蛋糕總要有人吃,總要有人搶,搶的人多了,利潤就少了,利潤少了,就容易走極端出人命,這是正常的規律。”
“那叔,你說,這件事情發生的根源在哪裏呢?”
劉半程苦笑到,
“要說根源,應該在我!”
小冬至很是吃驚,“為什麼呢?哪有自己攬錯的!”
劉半程說,
“因為是我啟動了相膳堂的婚慶業務!以往婚慶服務不多,也不規範,名氣也沒有現在大。”
“你啟動婚慶業務沒錯啊,你給相膳堂增加了收入,同時又搞活了我們許陽城的經濟,何錯之有?”
劉半程還是苦笑到,
“問題是,如果朝廷上給人家相府,按人頭兒撥付夥食費不就完事了嗎?相府就不會一門心思掙錢養活自己,更何況,這麼大的衙門掙哪門子錢啊,掙了錢又還不向國家交稅。”
小冬至說,“其實國家原來也給相膳堂撥付夥食錢,不過那些錢他們無休止地招門客,培訓奴婢和廚師,還保鏢什麼的,有的還拿國家給他們的錢,修樓堂管所,擴大經營,搞那些請客送禮,拉攏官員吃吃喝喝的。朝廷上是看他們勢力和影響越來越大,大得不得了,所以才斷了他們的供!”
劉半程很驚愕地看了看這個小孩兒,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啊,啊,這些我都是聽他們說的。”
“他們是誰啊,誰說的!”
“啊呀,你就別問了,這些宮裏頭的人都知道,哎呀,我就是東一頭西頭聽來的。”
旁邊的老爺子急忙上前邊給兩位倒水,邊說到,
“不給錢,就得自主經營,給錢,他們就隨意霍霍,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小冬至抬頭看劉半程,想聽劉半程說話。
“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沒有,到是有。孩子你剛才不是說了
一條嗎,就是國家按人頭給撥付夥食費,規範好各衙門人頭編製,禁止官家自主經營,還市麵上個體商戶一個公平。”
小冬至點頭。
“為什麼又扯上市麵上的個休商戶了?”小孩還是沒太聽明白。
“比如你朝廷衙門來搞婚宴,他們創收是不是不給許陽城交稅。那人家其他街麵上酒樓,一般都是百姓人家經營的,他們一麵要交租金,或者交稅,同時還要用微薄的收入,得養著朝廷人的各種關係戶,這些關係戶在酒館吃飯,有的交錢,有的就是吃霸王餐,就白了就是免白吃!”
“你想啊,官家掙錢不交稅,不挨欺負,老百姓掙錢,交稅了還要挨欺負,這是不是不平等的競爭啊,這樣社會老百姓是有怨氣的,長此以往,一定會出大事的。”
“並且,官家掙錢,自養門客或家丁,擴大自己勢力還可以說得過去,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擴大自己的武裝,如果不加製止,這對朝廷的安全來講,早晚要出事!”
小冬至聽罷謔地站起來,在劉半程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這小子,個頭不大,手上的力量卻很重。
真是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