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程沒有想到晉朝就開始有人養龍吐珠了。
更讓劉半程沒有想到的是,龍吐珠在不同的環境下生長的姿態也不一樣,或許它是跟隨主人的心境而生。
原來在相膳堂的時候,劉半程在綠石頭旁邊也養了一盆兒龍吐珠。
可它開花,就開那種白葉的花,白色五角型的花,還看不出龍吐珠意思。
之後這盆花養著養著呢,五角形的花包又變成了粉紅色。
而且變成粉紅色後,開的時間很長,大概有半個月左右,之後是老的退下,新的又生出來,放在窗台上感覺也很好看。
劉半程認為這可能就是龍吐珠的自然狀態,就應該長成這樣,長這個樣就叫龍吐珠,他問過好多人龍吐珠的珠在哪兒吐啊,很多人答不上來。
可是自從搬到了梁家祠堂的西廂房,
劉半成在原來那個枝上又剪下一枝重新發芽,他也給自己一種暗示,重新發芽也像重新出發一樣。
可是說來也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新發出的芽竟結了花朵,又是五角形白色的花朵,一朵又一朵兒。
可是區別就在於每一朵中間竟然都含了一顆暗紅色的紅珠。
劉半程心喜,每天眼見著這個紅珠一天一天地長大,眼見著紅珠衝破了五角型白色的花瓣兒。
吐了出來五片兒小紅色的花葉。
而且紅色花葉中央還伸出四根嫩黃色的卷兒牙,好看極了。
劉半程每天都在欣賞著這枝花兒,每天都為這盆
花接受陽光灑上井水。
轉眼劉半程已經在這裏生活快兩個月了。
他對這裏的工作任務已經習慣了,就是每天早晨卯時五刻也就是早六點,去拉那個大鍾。
拉完了大鍾就能看見城裏頭的衛兵成群結隊地向梁家祠堂跑來,然後在祠堂前麵的廣場空地兒列隊報告,也像部隊一樣,報告人數,請示當天訓練任務。
每當這個時候,劉半程都會爬到院子東南角的梯子上向外看,覺得這個朝代衛兵訓練也挺有意思,挺有章法,不比現代的部隊管理訓練水準差。
每次劉半程趴著往外看的時候,後邊兒那位躬著背的老爺子都會掃院子,還不停地向劉半程這邊張望。
或許是怕劉半程掉下來,或許是想跟劉半程說一說,聊一聊,劉半程覺得又見到了成群結隊的部隊,挺新鮮,也挺有意思。
等到晚上亥時一到,劉半程就要及時去拉繩撞鍾,提醒城內的衛兵們休息。
一天又一天,周而複始。
劉半程從相膳堂堂主那麼忙碌的崗位上下來,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舒坦的日子,工作量不大,又沒有壓力,既沒有人和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又沒有低三下四向別人請示,給人家服務的不甘。
因為劉半程實在是不喜歡做服務工作。
想當初他也是貴人家的子弟一個,他乃懷南劉氏家族的第十一代子孫。
劉氏家族在老家當屬名望貴族。
特別是他太爺劉世祿,那是當地有
名的說客。
老爺子不但帶領家族老少開荒種田,還開了粉匠鋪、鐵匠鋪,及中醫館。他名氣之大,就連當地的胡子都敬他三分。
要說胡子,是誰家都敢搶,可唯獨老劉家他不敢照量,而且每次隊伍經過老劉家門前的時候,都要整隊下馬,拜一拜劉老太爺。
因為老太爺他們得罪不起,各個綹子的馬看病得找他,各綹子火拚的時候,勸架說和沒劉老太爺不行。
再加上老爺子能掐會算,斷個吉凶,隔空判事特異功能,無人不曉。
所以說,劉家因為老太爺的名望,在當地成了大戶,成了非常有影響力的大戶,那麼劉半程就是在這個大戶鼎盛時期受到深深影響的一代,也是這一代人比較有出息的一個。
盡管後來在他鄉做了個小石匠,但是他們老劉家那輝煌的家族曆史,培養和熏陶了他那種先天的優越感,不甘於卑躬屈膝看人家臉色行事。
現在屬於沒有辦法,因為刻錯了人家的碑,他不得不淪落到這個朝代去等待時機尋找他要找的人。
不過現在來看,這個環境中除了自己就是老爺子,兩個人在這塊兒已經兩個多月了,兩個多月時間也沒說上幾句話。
不過這個老爺子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作息特別有規律。
他每天6點準時起床,在院子裏練上一氣兒八段錦,在劉半程看來,他練的八段錦也就是深深胳膊伸伸腿兒。
但老爺子的腳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