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晚上到我家撩鍋底,我在鹹陽城外買了個房子,四合院,劉大師傅一定要賞光啊!”
那當然,旁邊的廚師們急忙到自己的休息間裏,花啦花啦點出來10兩銀子,就隔著我遞給梅花。
廚師長急忙麵帶喜色,雙手接過去,連聲謝謝,用肥肥的腰身甩動著那圓圓的腦袋,作了一下揖。
我當然也知道禮數,可是兜裏有多少自己心裏很清楚,到這還沒發一個月的工資,上哪去交這個份子。
可現在,情況特殊,初來乍到,沒有什麼來往,500銅錢也中,先應個急吧。
因為前幾天,打牌贏采買員王冰500錢。
於是從牆上掛的小布包裏,拿出來也顯得輕鬆和高興的樣子,遞給對麵的梅花廚師長。
廚師長,笑的很自然,大眼捷毛直忽閃,苗了一眼我手中的意思。“謝謝啦,半程大廚。”
“謝謝啦,劉大師傅!”
之後,梅花還是拿著她的小花皮包,到其他灶房去了。
今天一天沒有看到秋爺。
快天黑的時候,按照梅花的通知,整個相螣堂的人,除值班的師傅一人外,全部分頭往鹹陽東城外趕。
我問,“秋爺怎麼去啊!”
我的意思是問,秋爺用不用陪啊,或者都去參加梅花的好事,至少梅花應該坐秋爺的車。
梅花說,不用,他有趕車的,他見過我新買的那個房子。
咱們走。
就這樣,在其他師傅拉著我鑽進了仁成的車。
仁成,就是
我報到的第一天,在宿舍請我喝酒的人。
沒想到他有也有專屬的馬車。
仁成車是兩匹馬拉的車,馬車趕得很快,不管是不是交通路口,都不減速。我對身邊的師傅說,“這能行嗎?”
旁邊的師傅聽到了,“管她呢,他們全家人都在交通係統,對他來講小菜一碟。”
轉過頭又問,“劉大師傅,你會趕車嗎?”
我尷尬的回,“不會!”
“那怎麼可能,馬上要當我們這裏的主管了,不會趕車怎麼能行!”
前麵的師傅又接了話茬說。
“有會趕車的就行唄,秋爺馬上就要退了,劉大師傅馬上當領導,當領導哪有自己趕車的。”
大個子廚師說,“也是的!”
“到時,劉大師傅,我們倆可就跟你混了啊!”
兩個人都笑了。
“你們兩可別拿我開涮了。我剛來幾天啊!”
我可沒有那當堂主的能力和水平。
“幾天,咱單位能把你安排到咱們後灶,咱們秋爺還有一年多一點就要退了。這不是明擺著呢,你一年就熟悉情況了,不正好接班嗎?”
我急忙接著話茬。
“咱秋爺不可能退休。他不是要提到宮裏當大夫呢嗎?”
王冰說,“我看懸!”
王冰,典型的三角眼,個子不高,但說話很衝。他和仁城請我喝的第一頓小酒,我就覺得這個人,不地道。
這在大夫的餐廳,那些大人都有議論,有理有據的,人家林宗仁,可是靶向集中,本來他是梁王選用人
排在第一位的。
咱秋爺確實沒有進入名單。
“林宗仁,是誰啊!”這個名字太刺耳了。難不成是在嘉淩河堤壩上,那個肥肥的官員。
王冰說,“你不認識!他可是咱們梁國最有故事的人物!”
“說說看!”,“我說到行,但不能外傳啊!”
“他是咱梁穆王的私生子,大家都知道的事,就是誰也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