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龍起親自率領士兵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入目所及,全是一片狼藉,足夠十萬人吃上七天的糧草被盡數焚燒成為灰燼,看守糧草的守軍一個個膽戰心驚,武龍起憤怒的已經說不出話來,深吸幾口氣,這才勉強穩定住心神。
看到守軍活捉了幾個全身黑衣的家夥,一把奪過部下手中的長刀,來到那幾個人麵前,一人一刀,將他們全部砍翻在地,然後看著守糧官冷冷道:“呂平玩忽職守,被敵人焚毀糧草,立斬不赦!”
早就嚇的麵無人色,渾身如同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的呂平立刻被一幫如狼似虎的親兵架走,斬首示眾,唯一讓武龍起稍感安慰的是,這裏的糧草隻是從渭城運來的,隻是一小部分,若是連渭城大本營的糧草都被燒了的話,想到此處,武龍起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立刻命令一名得力副將率領五千人馬趕回渭城,加強對對糧草的防禦。
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在文遠傑鐵血手段的鎮壓下,那些個鬧事的俘虜被盡數斬殺,連帶一些老實的也被連累不少,都一個個蹲在一起,早就殺紅眼的士兵們手提鋼刀,虎視眈眈的巡視在側,隻要有絲毫動靜,都會被拖出來當場斬殺。
鐵血手段總算將這六萬俘虜給鎮壓穩妥,搞定了後方的武龍起立刻率領大軍趕來前線增援,一萬士兵,在與銀甲軍的激戰中,短短一個時辰之內,
就折損了近四千名士兵,不過好在守住了石頭牆,除了最初失手的那一段之外,秦天總算是不負重托,牢牢守住了石頭牆,沒有讓銀甲軍在進半步。
當援軍趕上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經過這一場慘烈的廝殺,石頭牆外兩軍士兵的屍體已經堵滿了山道,幾乎跟石頭牆平齊,而知道突圍無望的銀甲軍也撤了回去,兩方總算鬆了口氣。
當司徒洗從深沉的睡眠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痛難忍,不過在看到糧草被毀,俘虜兵暴亂,前線的這一幕慘烈的搏殺現場之後,心中驚駭自不必說,這一驚之下,腦門子上出了不少汗,身體竟然康複了。
武龍起麵色難看的將昨晚上的事給司徒洗講述一遍,司徒洗聽完默然不語,半晌才幽幽歎息道:“陳冉的戰神之名,果非浪得虛名,他子時攻打玄武關隻是聲東擊西的伎倆,真正的目標肯定是石頭牆,而那些俘虜暴動,肯定是他派人從兩側的懸崖上滲透過來的,能在如此絕境中,尚能給我們以如此沉重的打擊,果然厲害啊!”
經過昨晚上這一場廝殺,武龍起秦天也對這個素未謀麵的敵軍將領佩服至極,雖然是對手,但跟一個如此強悍的對手交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司徒洗思量了半天,這才道:“武將軍,當務之急有二,一是加強石頭牆的防禦,一定要徹底杜絕今晚上的事再次發生,
否則我們可就真的完了,第二就是快點派人去渭城調來糧草,這可是重中之重,渭城那邊也要加強防禦了,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武龍起點頭道:“先生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渭城調來糧草了,兩天之內就能抵達,士兵隨身攜帶的幹糧應該能抵擋一陣,石頭牆的防禦,現在就要抓緊,我立刻讓人壓著俘虜去搬石頭!”
司徒洗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隻是我們現在糧草已經不夠了,我怕的是,如果陳冉也如我所設想的一般的話,他在這幾天,會對我們發動連續不斷的攻擊,我們目前隻有手裏這五萬人馬,可再也沒有援兵了,將軍,一定要慎重啊!”
武龍起也是後怕不已,想到做晚上的危險時刻,隻要一個不小心,被陳冉突圍的話,那樂子就大了,果然不出司徒洗所料,兩人話剛說道一半陳冉軍中已經吹響了嗚嗚的號角聲,銀甲軍的鮮明的盔甲映射著初晨的朝陽,反射出死亡一般的森冷寒光,呐喊著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