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再次睜開眼來,腦筋裏還是一片茫然。一會兒才恢複了記憶。
我這是在哪?李誌向周圍打量著。
四周的牆壁儼如岩石,上麵掛著大幅的獸皮,弓箭。房間是圓弧形的,象是掏出來的洞。床前的一個石柱上擱著一個明亮的光球,房間裏的亮光就是從它那裏散發的。
李誌還以為是燈泡呢,湊跟前一看,卻發現沒有任何的電線連接。手輕輕放上去也沒有溫度,李誌疑惑了會兒,忽然醒悟,這不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嗎?
李誌更加好奇,扭頭再看自己剛才躺著的地方。這哪裏是床啊,分明是在四角的石柱上用麻繩吊起來的架子。不對,這不是麻繩。
粗如韌絲,又排落的錯綜有序。這,這好象是蜘蛛結的網啊。
李誌越看越驚訝,就快步從屋裏往外走。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位老婦人的聲音。聲調象小鳥的鳴叫,不象是自己所了解的語言。但李誌卻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明白她說的話。
“兒子,你醒了,你終於回來了。”
兒子,她這是喊誰呢?李誌含含混混地應著,邊向老婦人說話的方向瞅。
房間門口閃出一位老婦人,摸索著就走到了李誌跟前,親昵地用手撫mo著他的頭,抱住他,輕輕地哭泣起來。
李誌抬眼望去,老婦人的裝束奇特,象是披了一件把一隻大型飛禽的皮毛剝離出來的羽衣。純白色的羽衣襯托著老婦人端莊的相貌,看著宛如仙人。
隻是老婦人的眼睛看著好象有了毛病,她想去抓李誌的手,摸索了幾次才抓到。
李誌推脫著,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兒子。話一出口,李誌就發現自己說的話已經不是他所認知的語言了。和老婦人剛才說的腔調居然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我是在做夢嗎?李誌用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疼,這應該不是夢。
老婦人聽到李誌的話,顯得更加傷痛了。
“兒子,你還不原諒母親嗎?當初是我不該逼你去學召喚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去害了祭祀的動物。可你這一消失就是七八年啊,母親想念你的把眼睛都哭瞎了。謝天謝地啊,你終於回來了。”
李誌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還從來沒有得到過母親的疼愛。老婦人這一哭,讓李誌也觸動了心事,不禁跟著掉起淚來。感覺自己真象找到了母親似的。
“等等啊,我去告訴他們你醒過來了。”老婦人激動地向外邊走。
看見她差點撞在牆壁上,李誌趕緊上前挽住了她。
大廳裏跟李誌剛才所呆的房間幾乎一樣,也是沒加雕飾的岩石牆壁。隻不過空間看著大些。中間擺著些樹墩,石桌。
老婦人用腳探索著,示意著李誌走的方向。其實上不用她說,李誌已經瞅見了門口的光亮。
走出門,李誌猛地被清新空氣一激,再看眼前,不禁呆若木雞。巍峨的群山,茂盛的綠色,而自己所處的地方正是這群山懷抱的一處平原。
回頭看,自己剛才出來的地方,分明就是在山角開辟的一處洞穴。
門前兩邊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一些人,裝束和老婦人類似。或批著獸皮,或批著羽衣。最令李誌驚歎的是,他們身邊都跟著動物。有老虎,獅子,還有幾丈高的大蟒蛇。這些動物要比李誌在生活的大陸上見到的高大凶猛的多。
老婦人衝著他們喊:我兒子回來了,我兒子醒了。這些人就匆匆地給這邊跑來,剛才凶猛的動物就在他們跑的過程中神秘地消失了。
這些人跑到跟前,先向老婦人施了個禮。說,見過長老夫人。然後就打量起李誌來。一個說,不錯嘛,長高了。
一聽這句話,李誌的臉就紅起來,我這還叫高嘛。
一個掃了眼,點點頭,說,恩,幾年不見,長的越來越象長老大人了。又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瞅瞅他的穿著,說,你這身衣服哪裏整出來的,看著真難看。
李誌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在時裝秀上穿的西服,但和他們的行頭比起來就顯得“另類”些。
李誌更加好笑,心道我這純粹是誤打誤撞,先是好好地蹦出個“娘”來,這不說了,沒想到自己長的還跟這“爹”接近。以前誰說我來著,幾世難出我這一個胚子,真是少見多怪。
人群中有一位長者,忽然問老婦人,怎麼不見賈女呢?
老婦人回應道,哦,她的小寵要突破第二層禁製了,我就讓她出去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