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片刻,易亭西撥弄腕表,一根細長泛著細細銀光的針出現在他的手中。
段洛質疑:“這麼細,射得到嗎?”
易亭西又掏出一個銀製長管,差不多一根食指那麼長,又把細針對準管子的端頭,拇指按動另一頭,銀針嗖的一下進去了。
段洛覺得有意思:“你這東西真是越來越精細了,什麼時候做的?”
易亭西把管子遞給段洛:“老東西了,沒什麼新穎的,針上有麻醉,加上那個發射器,隔著玻璃也能打中,還不會有聲音,你放心打”
段洛還挺喜歡這個東西,拿的方便。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沒在圈子裏流通?”
易亭西解釋:“費時間,效率還低,雖然可以裝好幾根針,但是會讓動作變得笨拙,打架的時候不方便,除了偷襲這種不光明的手段,還能用來幹什麼?我可不喜歡隨時戒備,本來還想做個伸縮刀的,手感不好,就沒改”
況且,他也不是什麼熱愛打打殺殺的人。
段洛玩弄著管子,比劃比劃,認同的點頭:“這倒是,不怎麼方便,拿不穩”
易亭西催促:“行了,快點動手,那要是喜歡,你就拿去,針我給你一盒”
段洛:“OK”
過會兒段洛又問:“這針是可溶的吧?”
易亭西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可溶的,別看著細小,劑量我都配置好的,不會太過”
段洛:“那藥物呢?也要經過配置嗎?”
藥?這麼不搭嘎的詞,突然從段洛嘴裏說出來,一下就讓人嚐出不對味。
易亭西無聲的打量他,腦海早已浮現一個人的名字:“寧雲舒?”
段洛也沒打算瞞著,大方的點頭。
“他容易生病,對有些藥物還有抗性,還經常要打針,他經常抱怨來著”
……易亭西覺得他需要消化一下。
理了半天,嘴角毫無感情的一扯:“還真不愧是‘嬌生慣養’”
這下輪到段洛說不出話了。
“寧雲舒是得了什麼病嗎?弱不禁風的”易亭西好奇。
“不知道”段洛半闔眼,隨機輕搖頭,“隻是有次打電話的時候他恰好在打針,說什麼疼之類的…”
易亭西怪異的看著段洛,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還真是少見的碰見你沒腦子的時候,總是被病困擾,還天天打針,怎麼會怕?他怕是早就習慣了那些疼痛”
段洛:“……”
他悶不作聲,或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疼或是感慨,這些或許都不怎麼重要,對寧雲舒來說。
對於多年好友,易亭西並沒有那麼善心,愛屋及烏也得看情況,他一般很護短的,但奈何朋友不多,還都挺厲害。
一聲歎息,段洛悄摸摸的跑到另一邊更近的窗戶下,觀察時機,找準機會,拇指按動,幾乎沒有聽見聲響。
柳周沂忽然一頓,竟覺得頭有些發昏,本就沒胃口,現在更是,擺擺手讓阿姨回去。
阿姨出於關心:“夫人,怎麼了?頭又犯疼了?”
柳周沂搖頭:“沒事,眯一會就好了”
阿姨也沒強求,便離開了。
易亭西等了半晌,又對段洛下命令:“把那個人也麻醉了”
段洛利落的又按一下,還不忘回複:“知道”
“這個手感,跟沒有一樣,還是喜歡槍,有實感”
雖說易亭西並不在意這些小玩意,但畢竟是自己造出來的,多少有點“護短”。
“那也僅僅隻限於你,這可是暗殺的好工具”
段洛不屑:“就這?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