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隻聽說過,倒是從不曾見過沈夫人,如今一見,竟也是個性情中人。”李氏輕笑著坐到王氏身邊,滿臉嘲諷。
王氏,“這不是正合嫂嫂心意嗎。”
將林氏安排與她一桌,不就是想看她二人爭鬥,她好在一旁看戲嗎。
李氏笑容不變,不甚在意的撫平裙擺上的褶皺,“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沒那個意思。”
“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我還是偏向著你的,隻是今日畢竟是王府的喜事,萬沒有得罪客人的道理,所以,隻能讓你委屈委屈了。”
“況且人家隻是讚揚自家兒媳,又沒說什麼天理不容之事,我又能如何,說到底還是妹妹你,太過狹隘罷了。”
李氏淡淡一笑。
林清婉突然偏過頭,天真問道,,“舅母這般閑,可是大表哥的親事定下了?”
“哦,對了,倒是忘記問您了,上次那婚事退掉了沒,還有大舅舅與外祖父,還讓您插手大表哥的婚事嗎?”
這是李氏這一生都不願提及的丟人事,此時被林清婉玩笑時說出,頓時臉色很是難看。
“你大表哥如今正是前途似錦之時,婚事,還不著急。”
“王家雖不如以往煊赫,但還是要挑上一挑的,畢竟王家主母,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的。”
林清婉點頭,“大舅母說的是,若非如此,上個也就不用退婚了,興許湊合湊合還能用。”
李氏一哽,聲音冷硬起來,“你是閨閣女兒家,怎的提及婚嫁之時,毫無羞恥之心,沒的讓人笑話,屆時,也要連累王家被人言論沒有規矩。”
林清婉淡淡一笑,“大舅母身為王家主母,在自家宴會上挑唆事端,搬弄口舌都沒被人言論,我不過隨口幾句,便要被人笑話了?”
“那也太沒有人權了,大舅母雖是長輩,可也不能如此專橫跋扈。”
李氏重重放下茶盞,本想斥王氏幾句管教不嚴,但見王氏那一臉傲然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伶牙俐齒,也不怪沈夫人不喜你!我畢竟也養了你幾個月,沒有功勞也有情義在的,你如今這報答方式,實屬令人罕見。”
“不過幸好,我胥哥兒聽話,不曾娶回個如你這般性的,否則,我才真真是要氣死。”
王氏沉著臉本想回嘴,可李氏卻已冷哼一聲站起身走了。
一頓飯,吃的王氏很是窩火,因著林氏連番對阮言的誇讚,所有人看向林清婉與王氏的眼神,無一不帶著諷刺與鄙夷,更是將林清婉與阮言從頭到尾到比對了一番。
以至各種各樣的眼神與嘀咕,紛紛落在林清婉的身上。
王氏忍的手背發青,卻依舊不能聲張,畢竟人家並未提及她林家,若她開口,反倒是他們對號入座,狗急跳牆。
宴席一結束,王氏便招呼了王嬤嬤過去,低聲吩咐幾句,王嬤嬤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積攢的怒氣消散不少。
宣氏是個沒腦子的,自然看不懂宴席上的彎彎繞與硝煙,隻一味的陪著幾位誥命夫人閑聊。
有丫鬟上前稟報了什麼,她臉色頓時一沉,有些不耐,低聲道,“什麼喜兒翠兒的,那兩個本就是三哥兒的通房,她鬧騰什麼,讓她給我老實些,老夫人本就不喜她,若是她在胡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丫鬟立即應下離去。
“若是有事,王二夫人盡管去忙就是。”一貴夫人笑道。
宣氏連忙搖頭,“沒什麼事,不過是喜房那邊的小岔子,不打緊,不打緊。”
王老爺子不讓她們與朝中的貴夫人來往,是以,她根本沒有與她們接觸的機會,今日能趁機攏攏人脈,她怎能放棄。
還有喜房那個不省心的鬧騰精,這幾日可是因著三哥兒後院那幾個女人,鬧的她腦仁直疼,她原先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卻是越發瞧不上她。
若不是她,三哥兒指不定能娶那些高門大戶的千金,前途不可限量,怎至她還被婆母甩臉子。
宣氏越想越後悔,對小宣氏,也有了些許的不滿,以至前幾日,小宣氏送信回來要銀子,都沒有理會。
若非她一再要求,讓她照顧那女人,她也不會引狼入室,讓那女人鑽了空子,還搭上了兒子。
如今,她怕是這輩子都比不上大房了,有那個拖後腿的,三哥兒還如何能比的上王景胥。
宴席結束,王氏帶著林清婉去遠心堂與王老夫人道別,王老夫人歎口氣,想到這滿院子的糟心事,也沒有挽留什麼,隻讓身旁嬤嬤送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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