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香味有沒有用,反正我們出去的時候,總感覺那些人看我們的樣子有些古怪。
當然,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可就是不說什麼,我更感覺古怪。
夏候商則是繃著張臉,擺出如有任何人眼色不對,就對他不客氣的樣子來,如此一來,人人自是小心翼翼了。
隻是君楚禾趁他不注意時提醒我:“阿玉,你現在身懷有孕,三月之期未過,小心一點!”
我啞口無言,麵紅過耳,正想反駁,他卻如兔子般地急速溜走了,我回頭一看,夏候商沉著臉走了過來。
我望著君楚禾的身影喃喃地道:“本來沒做什麼,好吧!”
既然認定草石部落的人未來之時,烏木齊不會采取行動,那麼,我們便沒有移動地方,在原地燃起了篝火,我叫八駿也不必巡邏了,幹脆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無論前邊是生是死,都不可泄了自己的勇氣,既做好了準備,生死又有何懼?
八駿與七星,原就是千裏挑一的人,在西疆不知出生入死多少次,早看慣了生死,如此一來,倒真放開了心思,撿來不少石子,和小三,小六小七,開起了賭盤,
所以,當夜半之時,落日霞領著五千人馬悄無聲息地掩至我們身邊,瞧見這幅情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六的衣服輸得隻剩下一條中褲了,小七還好,除了一件外衫,小三用一條破布裹了下邊,盤腿而坐,不敢稍動,怕一動,那布就跌了下來。
據說,這布是八駿好心給他的利息。
這次的賭局,八駿如有神助,贏得七星這邊臉色慘白,怒火萬丈!
小四是牆頭草,一見情形不妙,自動歸入了八駿那邊。
我倚在夏候商胸口睡了一覺起來,看見的,便是落日霞臉蒙麵紗,身後人馬彰彰,皆呆立不動,而他們前邊,篝火之下,就是正賭得紅了眼的那幫人了。
良久,落日霞才找到她的聲音:“你們……將……將軍呢?”
超影身邊放了一大堆衣服,順手擲下石子,遺撼地大叫:“差一點……你們怎麼才來?”
他將衣服丟還給小六,小六忙不失措地找了件外袍穿上,又急速地轉到岩石之後穿剩下的。
其它兩駿也將衣服丟回給小三與小七,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泥土:“可等了你們很長時間了。”
落日霞對他們並不陌生,小七是時常見的,小三麵容雖毀了,但依稀有原來的樣子,所以她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七星衛?我們來……你們沒發覺?”
草石部落的族人善於隱匿形蹤,五千人馬馬踢都包著皮套,為不驚起野獸,他們有一套自己的秘法,但如此多的人馬,我們怎麼可以毫無所覺?
隻聽小七淡淡地道:“知道了,不過太忙,沒有向你打聲招呼。”
“太忙?”落日霞忽地大怒,“我帶領族人千裏奔襲,就是聽說你們將軍被人捉了,原來他沒事?帶著你們到處逍遙?你告訴我,他在哪裏!他躲了我這麼多年,我看他今日躲去哪裏!”
小六穿好了衣服跑了出來,很不滿地道:“誰躲你了,我們將軍是躲的人嗎?他不見你,自然有不見你的理由!”
落日霞道:“別人怕你們七星衛,我可不怕!”
說著把手裏的鞭子一揮,就向小六打了過去,她的族人則大聲鼓嘈:“叫君輾玉出來!他敢不娶我們族長,就捆了他,讓草原之鷹分而啄食!”
小六在地上一滾,躲過了,邊躲邊道:“你這女人,沒有要了嗎?”
八駿在一旁哈哈大笑,這個說:“喂,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七星中的幾位在這裏,他們主子還能跑得到哪裏去?”
那個跟著起哄:“把他們捆了,嚴刑逼供,看他們招不招出他們主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