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次說完,跟在內閣首輔何玉山的身後出了乾清宮。
直到殿內就剩下瞿鴻遠和周興思的時候,瞿鴻遠頗為憐憫的看了眼周興思,歎道:“我也先走了,周榜眼也快點跟著來吧。”
此時的周興思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臉色煞白,滿是後悔。
但話一出口,眾人皆知,為時已晚。
另一邊,莫經澤頗為拘謹的跟在太上皇身側,步行向著坤寧宮走去。
太上皇看著身側有些拘謹,臉上也是有些不自然的莫經澤,眉頭一挑的問道:“澤哥兒今年十八吧,高中探花,嶽母和由先生教導有方啊。”
莫經澤聽著太上皇提到了由濮存由先生,也是有些意外。
“姑丈,您還知道由先生呢?”
“那是當然,由先生當年也是風雲人物,若不是因為朝廷一些奸佞小人為非作歹,傷了由先生的心,現在由先生最次也是一省總督一部尚書,你小子能得由先生教導,可是得感謝你祖母,還有給你祖母推薦由先生的常山老親王。”
太上皇說完,看著少了許多拘謹的莫經澤又問道:“澤哥兒,聽說你和韶陽已經定下的婚事,就在你高中之後舉行大婚,那你對於下一步任職可有什麼想法?與韶陽韶陽商議過沒有?”
“姑丈,沒有想法,韶陽她...我們兩人都說好了,要互相包容體諒,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而且,這下一步任命不得您和內閣商議了決定嗎,不能單獨對我一人開後門吧。”
莫經澤說著撓了撓頭,小心的看了幾眼太上皇。
看著太上皇心情不錯的樣子,硬著頭皮說:“還有,姑丈,我都十八了,今天也是得您欽點為探花了,不久就要大婚了,您能不能不要...不要再叫我澤哥兒了啊,實在是...實在是...”
莫經澤的聲音越說越小,若不是太上皇聽的認真,怕是根本聽不見他再說的什麼。
太上皇聽著莫經澤的話也是“哈哈”指著他大笑了幾聲。
笑了好一會,才收斂了笑聲,上下打量了眼莫經澤,沉吟片刻後說:“澤哥兒,你今年也十八了,雖然距離加冠還有兩年。”
“但就像你剛剛說的,你已經高中探花即將大婚了,確實不能那麼叫了。”
太上皇說著想了想,看著莫經澤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取字?由先生和嶽母也沒有商定好的字吧?”
聽著太上皇這麼說,莫經澤的雙眼頓時一亮,心中隱約有了猜測,當即搖頭說:“沒有,姑丈,還有兩年才加冠,還沒有準備好的字呢,祖母也沒有想好讓誰來幫我加冠。”
“那正好,朕今日給你取個字可好?而且你今年就已經要擔任要職了,這加冠與否對你來說也隻是象征意義罷了,有朕親自給你取字,倒是可以免了。”
太上皇說著腳步漸漸放緩了,摩挲著下巴上的胡須想著該給莫經澤取什麼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