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就一點都不緊張嗎?這狀元,或者探花可是天差地別的。”
“況且侯爺已經在鄉試中得了‘解元’,會試中也拿了‘會元’,就差殿試‘狀元’就能三元及第了,這可是榮耀至極啊。”
忠毅泰安侯府正院,煙雨邊給孫氏揉捏著肩膀,邊有些急躁的問道。
孫氏聽著煙雨的話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翻著手上的佛經,慢悠悠的道:“殿試分為三甲錄取,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第一甲第一名才能被太上皇欽點為狀元。”
“澤哥兒雖然才華過人,學貫古今,但這殿試看的不僅僅是學問,還有針砭時弊,朝政要聞,一切還要看澤哥兒自己臨場如何。”
孫氏說著,將佛經合上放在了桌子上,端著茶盞輕抿著,絲毫不見緊張著急之色。
將茶水喝完後,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邊走又邊說:“我對澤哥兒有信心,肯定是能被太上皇賜第一甲進士及第的,這就足夠了。”
“至於狀元榜眼探花,這隻是說著好聽罷了,也沒什麼特殊的。”
“你若是有這個興趣,不若去看看曆屆狀元榜眼探花最後成就如何,其餘進士又如何。”
“據我所知,現如今朝堂上的正二品大員以上的,當初科考最好的也就是內閣次輔羅淶,是當年的探花,就連內閣首輔何玉山,也隻是第一甲二十三名。”
聽著孫氏的話,煙雨已經目瞪口呆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如今的朝堂上高官竟然沒有一個是狀元,最好的也隻是探花,竟然絕大多數都是第一甲的進士,但這是為何呢?
“老夫人,這狀元榜眼探花都應該是學識最好,能力最強的吧,為何不能在官場上大展宏圖,施展抱負,最後卻都泯然眾人了呢?若是有則罷了,但一人都沒,是不是太奇怪了,難不成其中有什麼隱秘?”
煙雨的話音剛落,突然臉色大變。
她緊緊的攥著孫氏的胳膊,有些害怕擔心的說:“老夫人,老夫人,這...若是侯爺拿了狀元或者探花,那豈不是也要......”
聽著煙雨這麼問,孫氏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哈,煙雨啊,你這是怎麼想的,竟然能都想到有什麼隱秘那兒去了,還有,以澤哥兒的才華家世,怎麼也不可能泯然於眾的,你想太多了。”
孫氏說著,走到了正院錦鯉湖旁的閣樓內,坐在了石凳子上。
煙雨在一旁有條不紊的給孫氏準備茶水、點心和時鮮瓜果。
孫氏接過煙雨遞過來的濕帕子擦著手,看著煙雨說:“你剛剛說的為何沒有一位狀元位及人臣,擔任高官,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他們自己的原因,有可能還是共性問題。”
“乾元皇朝建國近一百五十年,不說絕對公平的任用賢才,但也不至於昏庸無能,迫害人才,曆任皇帝隻會擔心手上人才不多,而不是嫌棄底下的人過於聰慧,難不成還擔心他們威脅到朝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