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韓湘芸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頭苦笑,看向司琴說:“行了,不管是巧合也罷,無意也好,總是隨著鎮國公世子襲爵地聖旨下發,此事也算是了了,太上皇那兒也不會在深究了。”
“至於...至於吳媽她是怎麼想地,又做過什麼,現在再深究也沒有意義了,一切都忘記吧,吳媽她就是我身邊伺候比較久的一個婢女罷了。”
韓湘芸說著,倚靠在了榻上的金絲軟枕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麵帶擔憂的司琴和知書,一時間也是思緒萬千。
幾個呼吸後,韓湘芸閉了閉雙眼,正了正心神,看著司琴和知書兩人沉聲說道:“日後郡主府沒有管事嬤嬤,內宅一切事物都由你們兩個還有鈺棋、墨畫四個大丫頭操持,至於對外事務,讓元白找個老實聽話知分寸的人,都交給他就行。”
說著,韓湘芸頓了頓,看著司琴臉色有些複雜的說:“侯府...侯府那邊,你去正院告訴孫氏,日後侯府有什麼事都交給她決斷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再來郡主府找我。”
司琴和知書聽著韓湘芸這麼說,都明白了她的話外之意是什麼。
兩人念此,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也不打算再勸什麼了,答了聲“是”,站在一側等著韓湘芸的其他吩咐。
韓湘芸看著司琴和知書這副臉色沉重的樣子,她心中也是一歎,笑著說:“行了,我也沒什麼吩咐了,我躺床上歇會,你們都出去吧,大年初一,我就不拘著你們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去吧。”
司琴和知書一聽這話就連連搖頭擺手拒絕。
“老太君,不行,奴婢得伺候您,奴婢不會離開的。”
“奴婢也不走,奴婢現在就想待在您的身邊,哪也不想去。”
“......”
看著兩人這堅決不離開的樣子,韓湘芸眯著眼一笑,說了聲“隨你們吧”,就躺在了近似軟枕上,閉上了雙眼,呼吸漸漸變的規律,沉沉的睡了過去。
韓湘芸隻覺的她現在思維漸漸飄遠,好似沉浸在夢境之中,夢中的世界是如此的美麗,仿佛是一幅絢爛的畫卷,她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自由翱翔的鳥兒,穿越雲層,俯瞰大地,遠離塵世喧囂,無憂無慮,身體和心靈仿佛都得到了徹底的放鬆。
司琴和知書看著韓湘芸睡夢中嘴角還微微揚起,一臉幸福輕鬆的模樣。
原本想要叫醒韓湘芸讓她去床上睡的打算,也打消了。
司琴和知書心疼的看了眼韓湘芸,二人心領神會的互相對視一眼,無神的歎了口氣,拿了一床薄薄的被子,輕輕的給韓湘芸蓋上,後抬著放在殿中央的炭爐,腳步輕輕的抬著向殿外走去。
站在殿門口,知書的臉色異常複雜。
她看著身側的司琴猶豫了猶豫,還是心下一橫沉聲說:“吳媽和老夫人...老太君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想再問你了,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說。”
“但是,我現在隻想對你說一句話,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對不對,但無論對錯,你都必須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