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說那話的時候,十分的驕傲和自信。
但緊接著,聲音也是弱了下來,看著韓湘芸撓了撓頭說:“就是,咱們都十分的擔心您,您在皇宮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沒有您的消息,咱們兄弟每天都十分擔心。”
韓湘芸看著段玉和一眾府兵孩子們這鐵血柔情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暖。
笑著上前拍了拍段玉幾個府兵的肩膀,為了讓他們寬心的說:“你們啊,忘了皇宮裏麵太上皇後可是我的女兒,就連太上皇都是我的女婿呢,外孫也是皇帝呢,更不用說我還是郡主而落,這身份,皇上想要處決也要給個合理的理由的,你們無需擔心。”
“這...是屬下們過於憂心了。”
韓湘芸聞言微微一笑,抓頭向著東廂房看去,隱約的透過窗戶紙,好像能看到吳媽正在那兒站著,已經與自己對視著了似的。
一時間,與吳媽往日朝夕相處的日子,還有在皇宮暗牢人皮名單有吳媽名字的場景,交替出現在韓湘芸的腦海裏。
當即,韓湘芸的臉色就十分複雜,眼中的情緒也是莫名。
良久之後,韓湘芸嘴唇微張,吐出了一口濁氣,臉上的神情也變成了先前的淡然。
“開門吧,我進去和吳媽說會話。”
韓湘芸的話一出,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知書和司琴,挽著韓湘芸胳膊的手都是不禁使了使勁,臉上也是有些擔憂。
就更不用說以保護韓湘芸性命安全為己任的以段玉為首的府兵了。
“老夫人,屬下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將吳媽看管起來,但是既然您這麼做了,肯定有您的理由,那您的安全就不能不考慮啊,您要進去一定要慎重。”
段玉說著,抬頭看著韓湘芸試探的問道:“要不屬下跟著您進去?有屬下在,您的安全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知書和司琴聽著段玉的話也是連連點頭。
司琴更是在韓湘芸耳邊輕聲說:“是啊,老夫人,奴婢武藝雖然不錯,但是還是與段玉沒有辦法比的,不如讓他跟著您進去吧,他的忠心也是沒有問題的,就算知道的事情實情也不會瞎說的。”
韓湘芸聽著司琴的話,再看著同樣滿臉擔心的段玉,韓湘芸笑著搖了搖頭。
但是笑著笑著就漸漸沉默了起來,臉上滿是回憶和深思。
“吳媽的身手可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簡單,就算因為當初受了內傷,身手不複以往,但也不是你們能對付得的了的。”
“吳媽她...她曾經也是踏入另一層次的存在啊。”
“不然,我怎麼敢單槍匹馬的去戰場上找莫豐元,那些敵軍賊人難不成還會對我網開一麵?”
“我在佛堂這些年,秦遠和先帝難不成就沒有想過解決了我,這個一勞永逸最為簡單的辦法?他們想過嗎?毋庸置疑!”
“但為什麼我還好好的?這一切啊,還不是依仗著吳媽的身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