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若是這次不成,被太上皇拒絕了,那不是說明我在太上皇心中沒有分量嗎?”
“那些拜高踩低、見風使舵的那起子人可不管是什麼事,什麼緣由,豈不是更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我也是擔心啊,所以才貿然來找您,您身份在這兒放著,您說話一定比我管用,就算被太上皇拒絕了,但也沒人敢對您不敬的,這也是我的一些私心吧,姑母。”
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聽著安和大長公主這話,也能理解她的苦楚。
純熙郡主看了韓老太爺一眼後,朗聲說道:“行了,安和啊,你有這個關心芸兒的心我就感動不已了,你這私心也不是為了你自己,誰後麵不是一大家子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別往心裏去。”
“至於芸兒那兒,你就不要管了,就交給我吧。”
“芸兒好歹也是一朝郡主,還是元卿生母,明帝外祖母,淮兒心中也是有數的,你不用擔心,一切就交給我了啊。”
純熙郡主說著看,看著還打算說些什麼的安和大長公主忙又道:“聽話,芸兒那兒沒事,你也別擔心,回去好好的準備年節去侯府的東西吧,到時候你自然會見到一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芸兒的。”
安和大長公主見純熙郡主都這麼說了,也隻好點了點頭。
“那,姑母,既然您心中有數,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那我就等著年關去侯府了,反正也沒有幾日了。”
安和大長公主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說:“姑母,姑丈,府內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拿主意呢,我就不久留了,等年節正月裏我在來給您二位拜年。”
說完,走到一旁披上的大氅,向著門外走去。
在安和大長公主離開後,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言。
直到半個時辰後,韓善進來請兩人去用上午茶的時候,純熙郡主才笑著搖了搖頭,“這安和啊,不論她是打著什麼心思,是怕芸兒出事了牽連到她也好,還算是怕韶陽和經澤的婚事不成了也罷,總之她是盡了心了。”
“這大冷的天到咱們府上,這心意咱們得領,回頭可得將這事好好的跟芸兒說說,這個親家算是找對了。”
韓老太爺也是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看著純熙郡主擔心的問道:“那芸兒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淮兒當初沒和你說?安和說的也對,這都小年了,注意芸兒的人怕是都要猜測芸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可得給我個準話。”
純熙郡主聽著韓老太爺這話,眉心微蹙的沉吟了會。
直到韓老太爺快沒有耐心的時候,純熙郡主才開口說:“這事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平定了,什麼才允許吧,一個年節而已,萬不能因為一個年節在太上皇的心中埋下釘子。”
“你也是當了內閣首輔的人,應該知道這不是小事,所以,且等著吧。”
韓老太爺聞言張了張嘴,將要出口的話抱怨的咽了下去,換成了“宮裏過年就宮裏過年了,這一般人可沒這個機會。”
說完,走到了純熙郡主身側。
在純熙郡主的白眼中,攙扶著她向著一旁的膳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