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你服侍老夫人去用晚膳,吳媽那兒送藥的差事你交給鈺棋和墨畫吧。”
司琴說完,沒等韓湘芸和知書回話,就腳步匆匆的向著屋外走去,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知書在司琴走了後就攙扶著韓湘芸向著膳房內走去,邊走臉上滿是憂愁的說:“老夫人,您說吳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太醫院的禦醫院判,甚至院正不是都說沒有問題嗎,為何還要每日都熬補身子的藥?這是要三分毒啊,您怎麼也不勸勸?”
韓湘芸坐在了膳房凳子上後,瞥了知書一眼。
她臉上的神情也是頗為古怪,眼底深處的情緒更是複雜,但轉瞬消失,接過帕子擦了擦手後說:“行了,吳媽那兒有太醫院院判診治,你操什麼心。”
知書聞言也隻好悶悶的“哦”了一聲,服侍著韓湘芸用著晚膳。
與此同時,定寧伯府。
白日才從侯府回了娘家的孫氏,此時也是滿麵笑容的坐在凳子上,與定寧伯府的一家人有說有笑的用著晚膳。
孫氏看著坐在圓桌上首的定寧伯,正在顫抖著雙手拿起筷子,顫顫巍巍的夾起一塊藕盒放進嘴裏後,臉上十分的激動,喜不自勝,眼中更是隱隱含著淚水。
“爹,您能自己用筷子了,真好,真好。”
孫氏說著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定寧伯又說道:“爹,太醫院院正說了,您這個樣子就是能恢複的先兆,隻要您能多鍛煉,很快就能恢複了,我和娘真的太高興了。”
不僅是孫氏,在坐的定寧伯夫人、世子和次子,還有長媳次媳、長嫡長孫等等,都是麵露笑容、十分激動的看著定寧伯,心中都在期待著也許有一日定寧伯真的能恢複到以前,能上朝恢複官職的那一天。
定寧伯看著幾人這興奮的眼神,臉上也是難得的露出重病以來第一次笑,今日的家宴更是難得的和和美美,歡聲笑語不斷。
但一切又豈會那麼如意?
就在眾人起身向著正屋走去,打算好好聊聊接下來伯府該如何行事,由誰來主事,定寧伯世子和次子的職位又要如何調動等等事情的時候,定寧伯世子夫人牽著定寧伯府三代長孫孫正業的手走到了孫氏的麵前。
定寧伯世子夫人這一舉動是徹底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包括定寧伯世子。
眾人心中都是十分疑惑,不知道定寧伯世子夫人為何要這麼做,尤其是看著孫正業那臉色羞紅,低著頭不情不願的樣子,更是好奇了。
倒是已經中風了的定寧伯,和定寧伯世子像是猜測到了什麼。
定寧伯的臉色瞬間由晴轉陰十分難看,當即瞪了定寧伯世子一眼。
定寧伯世子也是緊握雙拳、眼中冒著怒火走到了定寧伯世子夫人身側,咬著牙道:“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今日難得的高興日子,你不要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