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著莫元卿的話沒有立刻回答,轉頭看向純熙郡主,“娘,大行皇帝的遺詔上牽扯比較大,尤其是關乎到湖廣一係朝臣,就連房尚書這位吏部尚書大行皇帝都打算免職了。”

“這大行皇帝在的時候還好說,現在不在,一個不小心文臣就要鬧出大的風波。”

“您應當知道,軍中秦遠那兒也不穩,大行皇帝更有免去齊康成齊大人的想法,這咱們更得慎重了,淵兒剛剛繼位,一切都還不穩呢,更別說登基大典還沒舉行,現在朝中大臣怕是還沒定心呢!”

純熙郡主聽著韓湘芸的話也是眉心一擰的緩緩點了點頭,臉上也滿是疲憊。

韓湘芸見狀心中也是十分的心疼,已經年逾八旬的人了還要在這兒為國事煩心,當即就往純熙郡主的身側移了移,伸手給純熙郡主揉著眉心。

“娘,現在怕是要召集皇室宗親來商議了,有大行皇帝的這兩封遺詔在,淵兒的皇位沒有人能置喙,接下來是要考慮能不能坐穩的問題,皇室宗親們也都是皇族中人,自然不能幹看著國不將國,文武百官大亂,您看如何?”

純熙郡主說完,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說了聲“都依你的吧!”

之後看向身側的女官,有些疲憊的沉聲吩咐道:“你出去將太皇太後,皇室的那些親王、郡王,大行皇帝的子嗣們都進來吧,對了,還有安和大長公主,去吧,抓緊時間。”

女官在純熙郡主說完後重重點了點頭,答了聲“是”,轉身疾步向著乾清宮外走去。

韓湘芸看著女官出去的身影,也是眉心微蹙的歎了哭泣,看向在莫元卿懷中的新帝左丘智淵,強擠出一絲笑的慈愛的揮了揮手,“淵兒,快過來來外祖母看看,是不是累到了?”

“......”

與此同時,本應該在乾清宮外哭喪祭靈的大行皇帝第四子敦郡王和第十一子裕郡王,此時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似的,偷偷摸摸的在敦郡王府的一處密室內,有些竊喜的說著什麼。

“十一弟,你真的沒看錯?真的是太子三哥?你手下的人不會看錯了吧?”敦郡王強壓著內心的激動,看著裕郡王問道。

裕郡王卻滿懷信心的拍了拍敦郡王的肩膀,“四哥,我現在可還在皇宮內住著呢,我身邊的人自然是見過太子三哥的,怎麼可能認錯,四哥,找到了太子三哥,這對咱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的。”

說著,裕郡王有嘟囔著嘴有些不平的又道:“若不是弟弟我是實在是宮外沒有人手,沒辦法平安的將太子三哥帶回京城,也不會來找你了。”

不過,這不平幾乎是瞬間就被欣喜和激動掩蓋。

“四哥,我這可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弟弟我對你好吧,有這份功勞在,你我兄弟足以封為親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