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純熙郡主這個身份的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有深意,稱呼太子妃為‘靖後’,這可值得深思了!

在眾人大臣各自離開後,純熙郡主和太皇太後、莫元卿還有新帝,看著禮部尚書吩咐人將大行皇帝的遺體小心的抬回後殿,心中也是難免的再次悲痛,太皇太後更是哭的身子發軟。

“皇上啊~您怎麼走的這麼突然啊,留下臣妾一人可怎麼辦?”

“皇上啊~”

“......”

純熙郡主看著哭的身子發軟倚靠在侍女身上的太皇太後,看著那如腫的如同核桃似的雙眼,也是歎了口氣,不禁感慨太皇太後和大行皇帝也是夫妻情深啊,難怪太皇太後的封號都是隨帝號!

“秋晚,扶太皇太後進後殿送大行皇帝最後一程吧,去請個禦醫,注意太皇太後的身子。”

秋晚聞言答了聲“是”,小心的攙扶著太皇太後向著乾清宮後殿走去。

在太皇太後離開後,整個正殿內除了純熙郡主和莫元卿、新帝三人外,就剩下了跪在地上的章院正和蘇念昌,還有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宮影衛首領,以及不注意都發現不了的殿內各處的皇宮影衛!

純熙郡主臉上的神情這時也由悲痛變的十分嚴肅,甚至還帶著點陰狠!

“蘇念昌,皇宮影衛首領,你們兩人告訴我,究竟有什麼緊急的消息,竟然要不顧大行皇帝的身子,半夜到這乾清宮正殿來聽你們稟報,嗯?什麼緊急消息,讓你們失了作為屬下奴才的本分?!”

“咚!咚!咚!”

純熙郡主說著,用手上的龍頭拐杖在地上使勁敲了敲,“你們難道不知道皇上的身子情況嗎?”

“章院正隨侍大行皇帝身側時間已經不短了,你們不知道大行皇帝身子到了什麼地步?能受得了刺激嗎?現在朝中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兩人不清楚?”

“今日,你們不能給我個說得過去的交代,你們現在就跟著去伺候大行皇帝吧!”

蘇念昌聽著純熙郡主這一番訓斥,臉上更是嚇得血色毫無,盡管他知道他左右不了大行皇帝的想法,更知道皇宮影衛首領所說的事情萬分緊急,片刻都耽誤不得。但此時也由不得他解釋,大行皇帝崩逝就是因為這件事,這就自己的失職。

當即,蘇念昌抬頭看著純熙郡主哆嗦著嘴唇道:“郡主,郡主,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沒有照顧好大行皇帝,奴才有罪,請郡主聽奴才解釋!”

一旁的皇宮影衛首領也是跪在地上,直著腰看著純熙郡主。

純熙郡主發了一頓火後,心中的鬱氣和悲意也是消散了不少,吐出了一口濁氣,吐出了兩個字:“說說吧!”

蘇念昌聽著這話鬆了口氣,瞥了眼身側的皇宮影衛首領一眼,就要開口向純熙郡主說清原由,但沒等他開口,身側的皇宮影衛首領就直接開口了。

叫了聲“郡主”後,皇宮影衛首領的視線在殿內飛快的掃視了一遍,之後將奉了大行皇帝旨意監視秦遠府邸,之後秦遠的一舉一動,隻知今日發現秦遠祭拜前朝皇帝牌位,發現其是前朝餘孽的事詳細的告訴了純熙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