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看著司琴著擔心不安的樣子,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沉聲道:“罷了,你們不用管了,我進宮去見一見皇後,一切都說開了就好了。”
“這後宮也不是皇後一人的後宮,她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元卿這個太子妃更不是擺設,皇上前段時間放宮人出宮更不是隨意而為,皇後現在手上也許沒有多少人手可用。”
“再者說,皇後是了解我的,知道我是什麼性子,對元卿動手也會有所顧忌的。”
韓湘芸說完看向司琴,“司琴,你下去之後留心從湖廣以及附近省份出來的人,看有沒有什麼消息,咱們要第一時間知道,也好做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是,老夫人,奴婢知道了。”司琴微微頷首,滿懷心事、憂心忡忡的轉身向屋外走去。
吳媽在司琴走了後,走到了韓湘芸的身側,看著眉心微蹙的韓湘芸沉聲問道:“老夫人,您說皇上會接受朝臣的聯名上書,冊封智淵世子為皇太孫嗎?會不會讓皇上感覺到了脅迫,龍顏震怒?”
韓湘芸聞言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吳媽說:“若是皇上春秋鼎盛的時候,依照皇上的性子,肯定會龍顏震怒,將這些聯名上書的朝臣全部貶官免職了也不是不可能,但現在嘛...”
韓湘芸說著搖了搖頭,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抬頭看著吳媽。
“但現在可不一定了,皇上必須為左丘皇族的江山傳承著想,心中縱使萬般不滿,也必須立下繼承人,否則江山就有傾覆的風險,皇上不會想不到這兒。”
吳媽聽著韓湘芸的話緩緩點了點頭,“您這麼說老奴心裏就有底了,生怕咱們這番功夫白費了。”
“哪能白費,就算智淵不能成為皇太孫,但隻要能解決了秦遠,也不算白費。”韓湘芸說完,看著吳媽又說道:“你去盯著搜查秦遠府邸的人吧,秦遠府裏一定有端倪,你心細見識也多,也許能發現什麼呢?”
“而且,我總感覺秦遠府邸裏的東西就是壓倒秦遠的最後一根稻草,甚至可能僅此,就能掀翻秦遠,吳媽,你好好的查查,秦鋒會配合好你的。(秦鋒:傾心秦良媛的暗衛,已投靠韓湘芸)”
吳媽看著韓湘芸那凝重的神色,也是正了正心神。
將暗中搜查秦府的事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看著韓湘芸說了聲“老奴知道了”後,服侍著韓湘芸躺在了榻上,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紗錦,轉身離開。
......
翌日,四月二十。
湖廣省總督府,前院大廳。
‘嘭’的一聲!
一隻上好的官窯白瓷青花茶盞被軍機達成齊抗沉扔在了地上。
齊康成衝冠眥裂、瞋目切齒,顫抖著手指著下首兩側的湖廣總督遲成鞍和總兵黃明,厲聲說道:“現在還沒找到太子的蹤跡嗎?啊?!幾天了,連個人都找不到!”
“你們兩個究竟還是不是湖廣的總督和總兵了,你們兩個在湖廣究竟能幹的了什麼?!連個人都找不到,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