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在司琴走後,看著沉思中的韓湘芸也是試探著問道:“老夫人,太子妃能不能讓皇上派人保護智淵世子?”
“太子的嫡長孫,皇上一直就有派人的,智淵身邊的奶嬤嬤鄧氏就是皇上派過去的人,這鄧嬤嬤可是在宮廷內身經百戰、卻完好無損的人啊,那些些許微末伎倆可瞞不過她,她知道,皇上也就知道了。”
韓湘芸說完,看著還是一臉疑惑的吳媽又問道:“吳媽,還有什麼問題嗎?”
吳媽點了點頭,在韓湘芸的耳邊輕聲問道:“老夫人,一切若是真的按您所說,皇上對皇後娘娘心生不滿後,難不成真的會繼續讓純熙郡主執掌祖印?還有湖廣那兒,如何能瞞得過皇上的人手,讓太子失蹤一段時間?”
韓湘芸眉心微蹙的想了想後,坐在了一旁的木凳子上,攥著吳媽的手輕聲道:“皇後為了讓馬佳氏的孩子繼續為帝,都敢做出陷害太子嫡長子的事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皇上知道後怎麼會不疑心,怎麼放心讓她手握重權。”
“但究竟能不能讓娘繼續執掌祖印,也不重要,不成也無妨,重要的是湖廣那兒,那才是重中之重,是咱們的能否成功的根基。”
“吳媽,京城內的事有司琴,湖廣那兒你就多上點心吧,黑鐵令牌也會出動一半以上,隻要咱們籌謀得當,未必不能滿得了皇上,一切就看事情的發展如何吧,能不能按照我的預期來。”
吳媽看著韓湘芸那眉心緊皺、思索籌謀的樣子,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麼深的算計,自己剛知道的時候都是心驚肉跳,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可就功虧一簣了,甚至會牽連整個侯府。但現在已然進行到一半了,隻能按照原定計劃來,希望能順利吧。
“老夫人,您放心,我會盯著的,有任何消息及時稟告您,請您拿主意,這些日子您要辛苦了。”
韓湘芸聽著吳媽的話搖了搖頭,“都是為了侯府、元卿和智淵,這可是皇位啊,辛苦點又算的了什麼。”
說完,韓湘芸看著吳媽問道:“對了,現在都進了三月了,莫元嘉的親事準備的怎麼樣了,今年在耽誤下去,若是皇上有個萬一國喪三年,豈不是還要讓她在侯府多待三年?那可不行。”
“老夫人,您放心,夫人和二夫人的用心操辦著呢,婚事定在了三月十六,是個大喜大吉的喜慶日子。但畢竟二姑奶奶不得您歡心,這婚事肯定不是特別隆重,信安伯府知道了怕是要怠慢二姑奶奶了。”吳媽說完,就在韓湘芸不解的眼神中拍了下腦袋。
“看我這腦子,真實不中用了,老夫人,前些日子媒人去信安伯府交換羹貼的時候,信安伯說要來侯府拜會您,因為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所以暫時沒有應允。”
“這些日子給忙活忘了,您要不提二姑奶奶的婚事,老奴都想不起來,您看您要不要見見信安伯他們?”
韓湘芸笑著看了眼吳媽,沉吟片刻後轉頭看向吳媽問道:“信安伯府是不是有人在都察院中任職啊?為人應當挺清廉正派吧,不然都察院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