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奇站在原地看著韓湘芸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滿臉好奇的在水泥地板上踩了踩,又摸了摸,嘴中還嘟囔著:這確實夠硬,若是真如老夫人所說鋪在路麵上、官道上、河道上,甚至是防洪的堤壩上,那可真是日進萬金都不為過,但這一塊的成本也太高了,二三十兩銀子,就是皇上也得肉痛一陣吧。
搖著頭嘟囔著站了起來,招呼著一旁的小廝抬著一人長的水泥地板,還有一旁放著的幾個裝著石灰的袋子,向著正院外走去。
範奇和幾個小廝剛出了正院沒走幾步,就看到府門口處的守衛帶著一個身穿侍女服飾的女子走了過來,範奇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侍女。
範奇先是看了看彩兒的身後,發現是她一個人來的侯府後,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在守衛和彩兒走近了後,範奇看著彩兒那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臉色就是猛地一變,心中直道:果然是出事了,究竟是太子妃出事了還是太子出事了?難不成是智淵世子?
範奇心中不斷猜測著,幾步走到了彩兒的身前,有些著急擔心的問道:“彩兒姑娘,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可是太子妃出什麼事了?”
彩兒自然也是認識範奇的,見到範奇也是微微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徹底放鬆,畢竟自己要說的事情事關重大,馬虎不得,一路上雖然有太子妃派來保護自己的人,但也是提心吊膽的,進了侯府不見到老夫人一刻都不能放鬆。
聽見範奇的話,彩兒忙搖了搖頭,“範管家,太子妃好著呢,是其他的事情。”
彩兒說著看了眼範奇身後的劉知節等人,還有身側的守衛,“範管家,事關重大,奴婢要當麵和老夫人說,請您理解。”
範奇聽到這兒就是心神一凜,神色立刻變的嚴肅,打量了身後的劉知節等人後,看著那個守衛道:“你去將劉管事他們平安的送到臨時莊子上去,路上小心,多帶幾個侍衛。”
守衛聞言立刻躬身答了聲“是”,帶著劉誌傑等人向府門外走去。
在就剩下範奇和彩兒後,範奇看著彩兒神情凝重的道:“彩兒姑娘,我親自帶你去見老夫人,請跟我走吧。”
彩兒緊緊的攥著手,怯生生的點了點頭,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防備之意。
範奇見狀也沒在意,在帶著彩兒到了正院正堂前後,在門外高聲道:“老夫人,老奴有要事求見。”
正盤膝坐在榻上,懷中抱著一個琺琅鑲金湯婆子,手上拿著個洗幹淨的桃子吃著的韓湘芸,聽著範奇的話也是一愣,“吳媽,這是範奇的聲音吧,不是剛走嗎,怎麼又有要事求見了?”
“怕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吧,還是傳他進來問問吧。”吳媽說完,將手上的橘子放在了桌簍裏麵,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沒過一會兒,便神情凝重的帶著範奇和彩兒走了進來。
韓湘芸看著吳媽這凝重的樣子,立刻眉心一蹙,再又看到孤身一人的彩兒後,臉色也是頓時變的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