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著莫元卿這冰冷的聲音,和剛剛那退後一步的動作,一時間也是有些愣神,心中閃過一瞬的不滿。

但想到今天確實是自己的錯,還惹得莫元卿在這兒吹了好大一會兒的冷風。更是險些誤了去忠毅泰安侯府的時辰,當即也是心中一虛。

忙看著莫元卿溫和的解釋道:“元卿,臨出門的時候秦昭訓差人來稟,說她身子不適,孤也就是去看一眼。沒想到她病的真的很嚴重,好幾個太醫都在那兒候著了,孤也就多待了一會兒,等太醫說了沒事在離開的。”

“秦昭訓好歹是秦遠將軍的嫡女,孤也得給秦遠將軍麵子吧,元卿你也知道若是秦遠將軍肯支持孤,那這太子的身份也會做得更穩些不是嗎?”

莫元卿聽著太子的解釋,閉了閉眼睛,心中暗道:是自己奢求了,太子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隻不過是自己還心存一絲念想而已。罷了,為了孩子,為了侯府,為了自己日後的權勢,與太子虛與委蛇又如何?

想通了後,莫元卿強擠出一絲笑看著太子道:“竟然是這樣嗎?原來秦昭訓是真的生病了啊,臣妾還以為是秦昭訓使法子向您邀寵呢,倒是臣妾小人了。秦昭訓的身子如何了?嚴不嚴重?”

太子聽著莫元卿的話,看著其關心的眼神,太子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嚴重,說是胎裏帶來的病症,昨個夜裏著涼了,引起了舊症,讓太醫開個方子好好的調養調養就行了。”

太子說完,把手放在了莫元卿的腰上,莫元卿感覺著那手身子也是微微一抖,但最後還是由著太子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內,在莫元卿坐下後,在彩兒的滿臉擔心中接過了湯婆子,嘴角一揚的看著身側的太子,“不嚴重就好,臣妾也放心了。今日正好是年節,大喜的日子秦昭訓竟然突發舊症,不知道是不是衝撞了喜神。”

莫元卿說著看了眼太子,見其似乎也是有些相信的樣子,嘴角閃過一絲嘲諷,接著試探的問道:“不如給秦昭訓晉一晉位份,也給秦昭訓帶來些喜氣福氣,希望秦昭訓也能早日康複。太子爺,您覺得如何?”

太子聽到竟然是要晉位份,也是一愣,後打量了下莫元卿的臉色,見其並沒有什麼不情願的意思,點了點頭,“既然元卿願意,那就晉吧,良娣已經有了,那就晉封良媛吧,希望能如元卿所言,秦良媛身子也能早些康複,等孤回來就去傳口諭。”

莫元卿見太子這麼快的答應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說了聲“好”後,轉過頭抱著湯婆子想著這位秦昭訓,不,馬上就是秦良媛了。

這位還真是有本事啊,能這麼快收攏了太子的心,哼,也不知道和他爹秦遠在謀算什麼呢。是想著蠱惑太子,借機除了太子,還是打著將來扶持秦良媛兒子登基?看來回府不得不給娘說一下了,也好早些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