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伯聞言也是忙起身道:“哎呀,郡主,為兄我也跟你一塊出去,能見一見這鎮國公也是我沾了郡主你的福氣啊,咱快出去吧,別讓鎮國公覺得郡主你失禮了。”

韓湘芸笑著微微頷首,由著莫元白攙扶著向大廳外走去,平江伯和莫元正、莫經澤、孫氏緊緊的跟在身後,都是神色有些緊張、期待的樣子。

平江伯更是慶幸,幸虧今日是親自來忠毅泰安侯府送年禮了,不然怎麼能見到鎮國公呢?更不用說還向忠毅泰安侯府和棲霞郡主傳了投靠之意。雖然自己是世襲的伯爵,公爵自己不期待,也不可能,但為何不能成為侯爵呢?事成之日,皆有可能,值得自己一賭!

此時的忠毅泰安侯府的府門前,站著一生得白發銀髯,獅鼻虎口,廣額豐頤,穿著一件深紫色花草祥雲紋長衫,相貌溫和卻偶顯威嚴的老者,正炯炯有神的打量著‘忠毅泰安侯府’的匾額。身邊站著一位管家和兩三個抱著禮盒的小廝。

韓湘芸和平江伯一行人出了府門前,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韓湘芸在距離老人五六步遠的時候,微微躬身笑著道:“鎮國公遠道而來,是棲霞有失遠迎了,還請鎮國公不要怪罪。”

說完,韓湘芸直起身子,看著這位老人也是心生不解,大年初一不等著皇帝去鎮國公府拜會,怎的哈好好的來自己這兒了,是何深意啊?畢竟鎮國公與其餘的國公可不一樣。

鎮國公聽著韓湘芸的話,看著韓湘芸大笑著道:“芸兒啊,與老夫不要這麼見外,在你小的時候我可是沒少抱你,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就生疏了?這可不行啊。”

韓湘芸聞言腦海中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也是在腦海中隱約閃現,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此時心中也是略微鬆了口氣,不知為何前來,但最起碼沒有惡意,這就足夠了。

“遲叔,您這大年初一就來我這兒,實在是讓我措手不及啊。”

鎮國公笑著看了眼韓湘芸,指著那塊題有‘忠毅泰安侯府’六字的匾額問道:“這塊匾是武帝親題吧,不看印章一打眼就能看的出來。筆勢雄奇,姿態橫生,曼卿之筆,顏筋柳骨,這是武帝自己獨有的風格。”

“這武帝還從未給王公侯府題過匾,若是我沒記錯,你們這侯府已經是兩次了吧?這一次是榮耀,兩次,是皇帝厚愛嗎?”

韓湘芸聽著鎮國公的這話,眉心緊緊的皺著,在絞盡腦汁的想著鎮國公為何要這麼說?提醒自己又是為何?單純的好心?韓湘芸不相信,絕對是有其目的。

鎮國公看著眉心緊皺沉思著地樣子,也是笑著搖了搖頭,笑著瞥了眼一旁的平江伯,後看著韓湘芸笑道:“老夫坐了一路馬車來這兒,還真是有些累了,真是身子不中用了。芸丫頭,不打算請老夫進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