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韓湘芸坐正了身子,端起白玉茶盞輕抿著,輕飄飄的說道:“行了,你下去好好的想想吧,還有,別忘了幫著世子夫人將名單盡快擬好了。”
範奇聽著韓湘芸的話,臉色潮紅的抬頭看了兩眼,長了兩下嘴,但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看著韓湘芸拱了拱手後略微有些佝僂的向外走去。
韓湘芸看著範奇的背影雙眼漸漸的一眯,將白玉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沉聲地看著吳媽說道:“吳媽,準備筆墨紙硯,我要寫信。”
吳媽聽著韓湘芸的話,瞳孔瞬間一縮,深深的看了眼韓湘芸,答了聲“是”轉身向著內屋內走去。
……
正午的陽光灼熱的照著整個大地,侯府後花園內的花草樹木都是蔫蔫的低垂著,淡淡的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麵泛起淡淡的漣漪。
身穿玫紫色繡著紫薰紋樣長裙,梳著飛天髻戴著羊脂玉百合花簪的房氏扶著丫鬟紅姍的手,站在八角亭內,向著遠處眺望著,一副美人遠眺圖躍然眼前。
隻見房氏雙眼微眯、抓著紅姍的手也是使勁的握了下,緊咬著牙關沉聲道:“老夫人真是夠偏心的啊,府內的什麼事都交給孫氏,我是什麼也插不上手,難道真的要任由孫氏動我北苑的人嗎?”
紅姍聽著房氏的話也是憤憤的道:“是啊,老夫人也太偏心了,這侯府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世子夫人的緣故嗎,怎麼現在還讓她管呀,一點都不顧及夫人您的感受,要知道您還是老夫人親自選的呢。”
房氏聽著紅姍的話,也是歎了口氣,略顯惆悵的道:“是啊,我還是老夫人親自選定嫁給二爺的呢,難道嫡長子和嫡子的差距就是這麼的大嗎?”
“夫人,您說,若是世子夫人將這件事情辦砸了,是不是老夫人更要懷疑世子夫人的辦事能力了?這樣您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紅姍聽著房氏的話,雙眸一閃,在房氏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房氏聽著紅姍的話,心中也是一動,但一想到那老夫人那冷清嚴肅的麵容,渾身也是一抖。
“不行,不能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招數,侯府建府才二十年,縱使老夫人十幾年沒露過麵,但老夫人對那些人有多少影響力誰也不知道,不能輕舉妄動,免得弄自己一身渾水,老夫人惱怒之下直接分家出局了。”
房氏說完後也是一身冷汗的嚴肅的看著紅姍說道。
紅姍看著房氏那嚴肅凝重的神情,再想著老夫人那攝人的威勢,心中也是一顫。
“夫人,是奴婢想的簡單了。”
紅姍深呼了一口氣說完後,看著房氏又焦急的問道:“夫人,難道咱們什麼都做不了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世子夫人將整個侯府都換成她的人?”
聽著紅姍焦急的話,在衣袖中的手也是緊緊的握著,眉心緊皺的想著。
片刻後,房氏雙眼閃過一絲亮光,嘴角一揚的說道:“看來隻能來陽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