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峰四人再回到這裏的時候,教官已經在那邊等他們了。看著教官嚴肅的表情原本談笑的四人都立時停住了談話。
“跟我來!”教官見他們回來了,並沒有過多的話語,直接命令他們跟隨他走。
他們跟隨教官傳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打開門便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小空地上,地上用石頭鋪滿整個空地,石頭和石頭縫隙裏麵可以看見黑色的泥土,有幾塊石頭上麵還有一灘灘鮮紅的鮮血。在裏麵一股刺鼻的腥味,使人覺得想嘔吐。原本和袁峰他們一起對打的那二十個犯人,隻剩下八個站在那裏。上手被捆在了後麵,每個犯人身後都有一個持槍的警務人員拿著警槍,用槍口對著他們。
這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專門槍斃那些死囚的場所,袁峰他們不明白教官為什麼帶他們來到這個地方。難道是想讓四人看怎樣槍斃人嗎?
“來人!”教官向遠處一個警務人員叫道。
“給他們四人,每人一隻槍。”教官見警務人員到來,便命令道。
那人敬過一個軍禮後,向一個大鐵門跑去。
袁峰他們四人此時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教官想讓他們槍斃犯人。這個念頭一經過他們的大腦後,身體都不由得一顫。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也許現在讓他們殺一隻雞都會顫抖的接過刀,然後用極為鋒利的刀口在雞脖子上麵劃上幾刀,那隻雞都還能活蹦亂跳的去吃美食。現在讓他們殺個人,那對他們的壓力不是更大,
四人不想出現的任務來了,那個警務人員很快從槍庫裏麵取來了四支小手槍。袁峰他們接過手槍後手上都不由得顫抖著。
“99477,你去槍斃兩個死囚!”教官向袁峰命令道。說完後轉過身讓兩個押解人押解了兩個死囚過來。
這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個子瘦瘦高高的,就是今天第一個上來用皮鞭打袁峰的那人,他眼睛裏麵沒了剛才的那種神態,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他心中想的什麼。也許他知道自己人生的路已經到頭了,對世界上的萬物都已經看透了把。
另一個人,眼睛裏麵滿是恐懼,身子不停的顫抖,腿因為害怕的緣故,有點彎曲了。
瘦高個子,見袁峰拿著手槍的手不斷顫抖著,眨了下他無神的眼睛,對袁峰說道:“兄弟,你是第一次槍斃人把?請你別記剛剛打架的仇,把心定下來再開槍,子彈別打偏了。”
對於死囚來說,槍斃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槍斃前那種對求生本能的yu望,是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再要有什麼可怕的,那就是子彈打偏了,第一槍沒能打死,而子彈留在血肉中的那種疼痛。
袁峰,聽得那個瘦高個子的話後,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後,努力的用雙手緊了緊槍,將槍口對準了那個瘦高個子的胸口,原本睜開的眼睛也緊緊的閉上了。
突然,原本緊閉的眼睛再次用力,眉頭也不由得一皺,整個身體一個驚顫,緊扣的食指向內一扣……
瘦高個子的眼睛閉上了,等戴著子彈穿過他的胸膛,進入到他的心髒中去;等戴著這一一生的終點句號;等待著迎接黑白無常的鎖鏈;等待著奈何橋上的誣婆湯;等戴著下輩子的開始;更重要的是等待著自己下輩子的選擇,選擇做一個好人,一個不危害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