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知道。」巴爾深深地堵住他的嘴巴。

「……」是不要,是不要啊!

王小明在完全意亂情迷之前,用眼睛淚汪汪地申訴著。

巴爾一邊在他的嘴巴裏翻江倒海,一邊接收著他的申訴,半晌將嘴唇稍離,「原來是不夠。沒問題。」

「不……」王小明嘴巴恢復自由還不到一秒鍾,又淪陷了。

睡醒的路易已經將客廳打掃幹淨。

辛格和伍特萊斯坐在沙發上,悠閑地享用著羊排和和兌了血的紅酒。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羊排隻有兩分熟。

「我想,我們可能要留下來吃晚餐了。」辛格抬頭望了眼天花板。

或許是這棟別墅年代久遠的關係,又或者是兩邊的牆開了大洞,以至於風聲走漏的關係,再或者是上麵的戰況實在太過激烈,總之,他們用餐時,除了味覺享受之外還有聽覺上的享受。

普裏普利從右邊那巨大的縫隙中飛進來,落在辛格旁邊的沙發扶手上。

伍特萊斯將最後一小塊羊排吞嚥入腹道:「就算生命無限,我也不願意浪費時間。」他站起身,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下嘴角,「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獨立完成。」

辛格笑道:「這些事我本來就可以獨立完成。隻是我們很久不見,很想和你一起多吃幾頓飯罷了。」

伍特萊斯垂眸看著他,「你說謊的時候,眼神就會很真誠。」

「我說真話的時候也是。」辛格補充。

伍特萊斯道:「所以我寧可相信你說的是假話。」

「這真是太遺憾了。」辛格拿起酒杯,輕啜一口,笑眯眯地看著伍特萊斯化作一隻蝙蝠,拍著翅膀通過那扇沒有門的門,飛向天空。

「路易。」他晃了晃酒杯。

路易捧著托盤和酒杯悠然走到沙發前,將東西放下,然後拿起刀叉開動。

辛格嘆氣道:「我邀請你和我一同進餐並不是為了欣賞你的吃相。」

路易抬起頭道:「這是我唯一願意和你共享的東西。」

「不安慰我幾句?」

路易掛起職業微笑道:「作為一個長期因為工作超時而失眠的血族,請允許我在此時保持默默幸災樂禍的權利。」

傍晚四點四十四分,天色開始全暗,流竄客廳的風越來越冷。

巴爾終於抱著王小明從樓梯上走下來。

辛格從報紙裏抬頭,衝他微笑道:「真高興你能記起自己還有客人。」

「你還沒走?」巴爾皺眉。

辛格自嘲地笑道:「看來我高興得太早了。」

路易端著托盤出來。上麵是一小籃子的麵包和兩杯溫熱的牛奶。

辛格道:「我突然有點不捨得你了。」

路易眼皮也不抬地道:「這真是噩耗。」

辛格微笑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喬梵尼氏族的長老。」

路易將籃子和杯子一一放在茶幾上,收起托盤道:「這是我聽到的第二個噩耗。」

辛格笑容不變地看著他謙恭有禮地點頭,然後消失在廚房那個方向。

巴爾將王小明輕輕放入沙發。

王小明一動不動,事實上他已經連害羞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滾了嗎?」巴爾不悅地看向辛格。

辛格坦然地攤手道:「看來我不經意地證明了地球是圓的。」

「有事?」巴爾邊問邊掰著麵包送進王小明的嘴巴裏。

王小明幽怨地瞪著他。

辛格剛想說話,就聽巴爾低笑著威脅王小明,「還是你想要我嚼爛了喂你?」

……辛格知趣地閉上嘴巴。

王小明想像了下那樣的情景,識時務地張開嘴巴。

巴爾滿意地點點頭,「要努力吃才會有力氣。」

……有力氣?

王小明的幽怨之氣又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巴爾怕他噎著,端著牛奶緩緩送進他嘴巴裏。

辛格等王小明吃完,巴爾開始往自己嘴巴裏送時才道:「還有三天,勝利果的發放就要結束了。我今天本來想送你們去參加的。」

「勝利果?」巴爾對鮮血夜祭的瞭解僅僅限於結果。

「是的。第一競技場每天會在八點十二點和十六點發放一枚勝利果,隻有取得它才有資格進入賽場。」辛格以為他臉上的疑惑是在想為什麼他不能直接拿到勝利果給他,便解釋道,「就算有我們的支持,比賽的規矩還是不能改的。不過以你的實力,這太簡單了。」

巴爾聽得直皺眉,「有沒有一局定輸贏,直接進入血夜山的方式?」

辛格眨眼睛望著他半晌,才微笑道:「等我們建立屬於我們的黨派之後,可以掀起這樣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