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米大驚,張口欲辨。她沒有招惹裴優,她怎麼敢去招惹裴優,她又怎麼會去招惹裴優呢?可是,尹堂曜冰寒入骨的眸光凍得她什麼都沒有再繼續說,他不會再聽她的解釋,她所有的解釋對他來說都是無力蒼白的。
尹堂曜冷冷凝視她:"你果然是全天下最無恥的女人。"
她心痛如裂。
閉上眼睛,細黑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輕顫。是,她是無恥可惡的女人,她沒有任何借口求得他的原諒。
等不到她的回應。
在他的麵前,她一夜之間仿佛沉默得就像一個木偶,無論怎樣羞辱和嘲弄她,她都無動於衷。他所有的恨意,就仿佛麵對的是黑漆漆的死寂的夜色,沒有聲音,沒有一點點的聲音。
尹堂曜用力捏痛她的下巴!
她痛得麵色蒼白,可是,仍舊靜默,不作爭辯不作解釋,她靜默得好像永遠也不會再開口說話。
"我恨你。"
尹堂曜抽氣說,聲音壓得很低。
她身子巨震。
"我恨不得殺了你!"
她的沉默徹底惹怒了尹堂曜!他的手指冰涼,微微有些顫抖,想要克製它,卻偏偏顫動得更加厲害……突然,他手指用力!他捏得她嘴唇撅起,下巴的骨骼咯咯作響!他要她痛!他要她痛!他要她痛得出聲!而不是這樣地無動於衷!
"夠了!"
裴優再也看不下去,走過去握住尹堂曜的手腕,皺眉說:
"曜,孩子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小米痛得腦中空白,她能感受到尹堂曜的手指帶著多麼強烈的仇恨,這種恨意強烈到令她恨不得昏死過去。
"怎麼解決?!那你說要怎麼解決?!"
尹堂曜狂亂地喊,他扭頭看向裴優,又猛地回頭看向小米。她那麼那麼安靜,"轟"一聲,他的心劇痛!
他怒吼: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準備永遠不說話嗎?!讓我可笑得像個白癡,然後你在心裏笑我,對不對?!你憑什麼不說話?!你根本不在乎,對不對?!就算我死掉,就算我是因為你而死掉,你也不在乎對不對?!不說話,你就可以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
尹堂曜的吼聲仿佛滴血的匕首,直直戳進小米心底,她痛得渾身驚栗,就好像埋藏在沙土裏的腦袋被硬生生扯了出來。
她慌亂地睜開眼睛,心底一片混亂的疼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她隻知道逃。可是,逃也錯了嗎?是不是?尹堂曜的嘴唇紫白,眼底是赤裸裸被傷害到的痛苦,這種痛苦甚至比那晚還要鋒利而尖銳!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尹堂曜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