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峰位於西部群山偏南的一隅之地,山峰四麵皆是懸崖,隻山頂有一處凹地,便是那逍遙門所在。常人想要進入山門,隻能通過逍遙峰東邊與臨山相連的鐵索道。
遊釣將肩上之人放到一間空著的簡易木房中的**榻上,那女童挎著一個竹籃走了進來,將籃中的瓶瓶罐罐取了出來放在桌上。
遊釣伸出一指,在那人身上點了幾處,然後衝著女童說道:“靜兒,你來給他敷藥……”
女童歪著腦袋道:“這就好了?”
遊釣在女童頭上輕拍一下,道:“我已經用真氣封了他幾處大穴,穩住了他的生氣不再流出,之後養上一些日子就能複原如初了。”
女童“哦”了一聲,乖乖地來到**前,脫下那人身上的衣物,開始敷藥。
“我去看看劉氏母子……”遊釣見此時已沒了自己什麼事,對女童說了一聲,便出了木屋。
此處凹地方圓也就一裏地的樣子,呈凹字坐落著3座木屋,中間一座木屋最大,正對東方。
遊釣來到靠北的木屋門前,輕叩兩聲。
不一會從屋內傳來腳步聲,房門打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站在門口,對著遊釣盈盈一拜,道了聲:“侯爺!”
遊釣眉頭一皺,大喇喇道:“這裏又不是宮中,哪來那麼些規矩?你叫我小名蠻子就好了,別整天侯爺侯爺的叫,叫得我心煩!”
那婦人慌道:“奴婢不敢!”
“你以前又不是沒叫過!你我曾經還是兒時的玩伴,怎地現在如此生分起來?”遊釣慍怒道。
“奴婢當年年幼無知,才犯下此等罪過,還請侯爺見諒!”婦人低頭又施一禮。
遊釣無奈地歎道:“憐兒,你又何必如此?當年的我,又哪是什麼侯爺?你若是不願叫我的小名,那便叫我遊掌門吧,侯爺二字,我聽著生氣……”
“是!遊掌門。”那婦人也似極不情願地叫道。
這下遊釣很是滿意,手捋一鬢長須笑道:“我就喜歡憐兒你這機靈勁!要不是當初我離京出走,早就娶了你做夫人,哪會便宜那姓劉的書呆子……”
聽得遊釣說起亡夫,婦人一股悲意襲上心頭,泫然欲泣。
遊釣見狀,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道:“瞧我這張臭嘴!憐兒勿要悲傷,隻要我遊釣在世一日,便會護得你周全!”
婦人輕拭眼角的淚水,勉強笑道:“謝遊掌門庇護……”
“我那侄兒可醒了?”遊釣忙將話頭引了開去。
“還在賴**呢……”婦人道。
“我去叫他起**,這都過了午時了……”說著遊釣便邁步走了進去,頭也不回道:“憐兒,你就安心留在這裏,他日我定會給劉呆子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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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客棧。
門外傳來幾聲輕響,梁婉婷將手放到包裹上,裏麵藏著自己和唐生的兩柄劍,喝了一聲:“誰?”
“姑娘!郎中給您請來了!”門外一人叫道,是那店小二的聲音。
梁婉婷輕舒了一口氣,將包裹提起藏到**腳,來到門前。
門剛打開,便見那店小二一臉諂笑:“姑娘,郎中給您請過來了,這是我們這條街上醫術最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