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薄暮這才走了過來,顧予故作淡定地倚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實際上手心已經冒了汗,心即將跳出嗓子眼,她快要維持不住表麵的平靜,幸好對方離床邊隻有一步之遙。
但薑薄暮卻沒有上來,而是按開了床頭櫃上的小夜燈。
頃刻間光華流轉,柔柔的暖光撒在這一方天地,也映亮了她的周身,隨著她俯身的動作,春光乍泄。
顧予呼吸微停,呆呆地望著麵前的春色,一時忘了避開。
其實露的並不多,隻有小半白皙的綿軟,溝壑隱現,但這樣的場景下,讓她如何不浮想聯翩。
幸好薑薄暮很快便起身,關掉了別的燈。
室內陷入黑暗,隻留下床邊這一盞淡柔的光,讓薑薄暮清晰地看見顧予略顯呆滯的神情。
她一邊掀開被子一邊問:“想什麽呢?”
“啊?沒、沒什麽……”顧予恍然回神,“咱們睡覺吧。”
薑薄暮聞言狐疑地望著她,問:“說好的哄睡服務呢?”
顧予:“……”
滿腦子都是剛剛一閃而過的旖旎風景,差點忘了正經事。
她偏過臉,正要開口,卻見薑薄暮已經躺進了被窩,房間裏冷氣充足,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明明什麽都沒露,但兩根細細的黑色吊帶鬆鬆掛在玉肩上,平添三分嫵媚。
那雙清亮的雙眸認真地注視著她,顧予微微恍神,一個平躺一個坐著,從她的角度看去,像是求寵幸的妃子。
妃子對她的想法懵然不知,還在等她的回答。
顧予心裏還是一團亂麻,滿腦子都是她“求寵幸”的眼神,轉念又唾棄起自己的想法,什麽妃子,明明是皇後,是正宮!
不過這個想法好像也不合時宜,她輕咳一聲,問:“你準備好了嗎?”
薑薄暮微微頷首。
顧予也躺進了被窩裏,裝模作樣地開口:“從現在開始,閉上眼睛。”
枕邊人纖長的眼睫顫了顫,聽話地閉上眼睛。
顧予輕舒一口氣,開玩笑,她哪裏會什麽哄睡,不過是為了能和薑薄暮更進一步的借口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側躺著,正大光明地偷看對方的睡顏,從光潔飽滿的額頭到嬌嫩鮮豔的唇瓣,一邊欣賞一邊感慨,女媧畢設也不過如此吧。
怕再看下去就天亮了,顧予依依不舍地移開視線,思索著下一步該做什麽。
環顧四周,她的目光落在小夜燈上,雖然光線稍顯昏暗,但畢竟是一盞燈,影響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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