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麵前,薑薄暮隻是一位平和的、溫柔的、體貼的……姐姐。

顧予咬了一口煎的格外完美的煎蛋,垂眼,多了一個並不明顯的牙印,心裏也空了一塊。

吃過早飯都不餓,蛋糕並不急著做,顧予收拾好情緒,教薑薄暮畫畫。

過了一個多小時,薑薄暮開始畫畫,顧予去做蛋糕。

客廳隱約可聞斷斷續續的鉛筆沙沙聲,廚房裏卻咣咣鐺鐺,顧予怕影響她,擔憂地問:“我沒有打擾你吧?”

“沒事,如果畫完畫剛好可以吃到蛋糕,那就是雙倍幸福。”

顧予微微一笑,狡黠道:“那我們打個賭?”

薑薄暮起了幾分興致,問:“賭什麽?”

“看看誰先完成,如果我贏了……”顧予想了想,“姐姐就得吃兩塊蛋糕。”

“我贏了呢?”

顧予撂下三個字:“自己想!”

薑薄暮搖頭失笑,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如果我贏了,你再送我一幅畫,我做你的人體模特。”

顧予輕輕眨了下眼睛,可以故意輸嗎?

這算是什麽懲罰,明明是獎勵!

想是這麽想,她還是全力以赴了,蛋糕胚和食材都已經準備好,隻剩抹奶油和裱花了,她笨拙地轉著轉台,不太熟練地用刮刀抹平奶油。

六寸的蛋糕,她忙活了十幾分鍾才勉強完成,雖然蛋糕表麵坑坑窪窪的,但是好歹能看。

裱花就容易多了,畢竟她是美術生,手很穩,試了兩次就可以做得很完美。裱花完成,正要放上切好的水果,對麵傳來薑薄暮的聲音:“我畫完了。”

顧予揚聲:“差一點我就贏了!”

勝負欲雖重,不過她也沒有很失望,那個懲罰對她來說利大於弊,可以肆無忌憚地盯著薑薄暮看,簡直就是福音!

認真地放上水果,她小心翼翼地將蛋糕端到餐桌上。

“很漂亮,”薑薄暮認真地看了看,“真的是第一次嗎?”

這話怎麽這麽有歧義呢,顧予的臉熱了下,又暗罵自己想得多,連忙回答:“當然是第一次做蛋糕。”

薑薄暮頓了下,也發現自己說得不妥,有些尷尬地坐下。

顧予卻噔噔噔跑遠,關掉所有的燈,又拉上窗簾,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薑薄暮正不明所以,顧予又跑回來插上蠟燭,微弱的火光映照著彼此的臉,她能看見顧予眸中跳躍著的最純粹的歡喜與雀躍。

那份情緒也感染了她,她以手支頤,放鬆又愜意地看著對麵的人。

真的像個小太陽。

她第無數次慶幸答應了喬奶奶的請求。

“雖然今天不是什麽節日,但是既然有蛋糕,怎麽能不吹蠟燭呢,”顧予頗有儀式感,“我們許個願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