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生日還是老辦法?”
“石頭,剪刀,布!!”
“哈哈哈哈,耶!”
“害!又是你!!”
“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每次我們都輸!”
“天地良心,這都是隨機的,我可沒作弊,再說了,我不也參與了嘛~”
“好啦,好啦,願賭服輸啊,還是老地方。”
“啊~又是常青山啊!!”
“每回你生日都是常青山,你不膩,我們都膩了。”
“那你們猜拳也贏啊,願賭服輸,別給我耍賴啊!”
“我社團還有點事,你們先去,到時候咱們山上老地方彙合!”
紮馬尾的女孩子,跟剩下的兩人打了個招呼,拎著包便離開了。
常青山上
“阿淩,把我的槐花釀拿來。”
雲季一襲灰色長衣,手上則拿著一串佛珠,
“師父,是陸大叔又要來了嗎?”
阿淩則是一襲白衣,由於他一直孩童的模樣,外衣顯得有些大了,正在掃地的阿淩,聞言將自己鬆垮的衣袖,又往上擼了下,將掃把靠著牆邊,小跑幾步到雲季身邊,雲季蹲下身子,給衣角的灰塵拍了拍,
“是啊,今天是你南星姐姐的生辰,每年這個時候,陸兄都會來。”
拍完了灰,雲季又將阿淩鬆垮的衣袖挽起,阿淩這次舒服的伸伸手,
“我的衣服終究還是大了些,下次帶你下山去買吧。”
“嗯!那我去拿槐花釀。”
阿淩歡快的往後山跑去,那裏有一棵巨大的古老的槐花樹,那是雲季種下的,從楠若閣的那棵老槐樹下,尋得種子,他當時總說:“總要在這世上留下些什麼,哪怕隻是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樹。”
“雲季!”
一襲黑衣的陸優澤,站在青山寺前院,微風拂過,衣裳隨風而揚起,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陸兄!”
雲季拍拍袖子上的,剛剛被風吹下的一片樹葉,往前走了幾步,
“我剛喊阿淩去拿酒了,先去院裏待會兒吧。”
陸優澤聞言點點頭,倆人一前一後,
“師父!您要的槐花釀!”
阿淩抱著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酒壇,一邊小跑著,一邊喊著,別看他身子小,力氣倒是大的很,
“陸大叔,您來啦?”
阿淩將酒壇放在石桌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好啊,小阿淩,我很老嗎?為何喊我大叔!”
陸優澤故作玩笑,
“還不是因為您,總是獨來獨往,唯獨每年這個時候才會來一次,每次來都覺得你蒼老了許多。”
“好啊,你小子!”
“哈哈哈,童言無忌,陸兄,你就莫怪罪他了。”
陸優澤故作生氣的模樣,雲季趕忙解釋道,
“你還別說,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還真是有幾分像……”
陸優澤突然噎住了,沒再繼續說下去,
“來,快嚐嚐我這次的槐花釀,今年的槐花格外密,香味也很濃厚,做出來的槐花釀,也是極好的,快嚐嚐。”
雲季趕忙舀了一壺,阿淩將屋子的提前準備的糕點,端了出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陸優澤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隨後飲了一小口,微風拂過,剛好飄來一瓣槐花的花瓣,恰好落在陸優澤端起的酒杯裏,
“不錯,入口醇厚,回味悠長,雲季,你釀酒的技術,又增進了許多。”
“陸兄喜歡就好。”
雲季說完,這才將麵前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怎麼喝這麼急?”
陸優澤見雲季飲的有些急,
“陸兄,這杯我敬你,當年多謝你,救下莨覃,雖然我們此生不複相見,但依然感謝你給她重生的機會。”
這些話,憋在雲季心裏很多年了,但他從未忘記,陸優澤聞言,點點頭,也一口飲盡了杯中酒,阿淩見狀又給倆人續上,動作熟練,知道這樣的情形,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重現,
“雲季,你說,我還能再見到星星嗎?”
陸優澤眼眶泛著淚花,幾乎是帶著哭腔,雲季拍拍陸優澤的肩,肯定的點點頭,
“會的!一定會的!”
倆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不知道飲了多少杯,直到雲季趴在桌子上,險些昏睡過去,阿淩熟練的扶起雲季,往裏屋去,
“陸大叔,我先送師父進去休息了,你醒醒酒,也去睡會兒。”
阿淩知道陸優澤並未真的喝醉,不過是裝醉罷了,有時候自欺欺人久了,就會連自己都當真了,陸優澤擺擺手,朝後山那棵槐花樹那兒去了。
後山
“許的什麼願啊?”
男孩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