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朕年歲尚小,離不開攝政王輔佐,更離不開乳母照料。請……攝政王高抬貴手,留她一條生路,三十杖下去她不死也要殘了,不如今日杖十以示懲戒?”
皇帝這是願意讓齊連琪繼續把持朝政大權的意思啊。
區區一個乳母……
“既有陛下求情,那就按陛下所言懲戒吧。”旁邊的侍衛這才敢把人帶下去行刑。
齊連琪拿出奏折,道:“陛下,臣今日來是為著蘇文良侵占百姓良田,在耕地之上建私宅吃喝玩樂,並搶占良家女入宅行不堪之事,請陛下聖裁。”
“蘇文良?可是我父親家旁係的那個蘇文良?”
齊連琪:“陛下,蘇文良是蘇文銘郎君家的旁係,是順王爺的夫族,陛下的父親是上君,在城外修行。陛下萬不可再說出這樣的話。”
皇上將折子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蘇文良種種罪行,包括私占良田、強迫良家女、霸占商戶等等,樁樁件件都是證據確鑿。
“陛下,這便是證據。”齊連琪又拿出一遝紙放在書案上,皇上瞄了一眼,沒有打開,沒有證據的事情攝政王不會來見皇上。
“依攝政王的意思,想要怎麼處置?”皇帝試探性問著。
齊連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僅侵占良田這一項便是罪無可恕,按律……當斬。”
皇帝沒有說話,一步步走到齊連琪跟前,“既然攝政王已有決斷,便這樣做吧,蘇文良確實罪大惡極……”
齊連琪跪拜,謝恩。
皇帝看著齊連琪走出寢宮,摩挲著奏折,神思飄遠。
周伯元被扔進柴房後大吵大鬧,嚷著要見齊連琪,齊連琪回來後收拾一番,便讓人將周伯元帶到了正廳。
齊連琪低眉看著地上跪著的周伯元,道:“行啦!起來吧。”
周伯元:“我沒殺人放火!”剛起來周伯元就開始分辯。
齊連琪:“我知道啊,所以送了一個替罪羊把你換出來……”
“那人不是凶手?你居然把一個無辜的人送進去替我!我……我要去把人救出來。”
齊連琪:“站住,那人不是無辜之人,他犯了別的事,比你的罪要嚴重多,我送他過去還免了他的死,他都得感激我的。”
“那他犯了什麼事?”
齊連琪頓了一下,抬眼道:“他……暗殺我。”
周伯元愣住了,“以前來暗殺我的當場就沒了,今天這個算他命好,用來換了你。”
齊連琪放下剛拿起的杯子:“前日方才收到老師來信讓我看好你,不要讓你惹了禍端,沒想到才兩天你就差點進了應天司。若不是底下人報的快,你現在還在獄裏呢。”
周伯元:“我娘居然讓你看著我?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個李家家主她是個怎樣惡毒的人,去年府上抬出去一個姑娘,才十三歲啊,就被人給糟蹋了,還有元宵節的時候,那惡婦又送了好多姑娘到幾個貴人府上,全都被……那李家就是個虎狼窩,不知道還有多少姑娘在裏麵被害了。”
“所以……你是怎麼摻和這這殺人放火的案子裏的?”
周伯元:“老劉說的。我剛到京城的時候遇到老劉,他說他姨母家隔壁鄰居的妹妹被送進了李府,後來偷偷送信給家裏,這才找到了老劉幫忙。我這一聽,當時就火大!說什麼都要把人救出來,可我真的沒有殺人放火啊,頂多……我打暈了幾個家丁,絕對沒殺人啊!”
齊連琪思忖再三,“你怕是被人設了套啦!”
周伯元:“怎麼可能,這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