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對七夜來說已經夠了!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七夜輕輕地笑了起來,俊美容顏上的這個笑容分外的純粹,帶著孩子氣的天真與心滿意足。
“金光!”七夜臉上的笑容愈來愈燦爛:“金光,金光!”
“金光,在向你表白之前我曾經想過,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的話,我會努力將這份感情埋在心底,然後離得你遠遠的,就一輩子留在魔道中,努力當個好聖君,不再去打擾你,當然,無論是為你還是為我自己,我都不會讓魔道再次入侵凡間的。當你說你對我沒有這種感情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絕望,我到這裏,帶走了魔宮門人,想要就這樣回魔道去,可是要走了,我卻還是舍不得你,想要再看你一眼,明知道這樣不好,越看你一眼就越是愛你一分,就會越陷越深,可是我還是想要再看看你,所以我丟下他們又來了這裏。”
當他再次看到金光的時候,他知道他不應該走這一趟,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隻是因為金光無意中一個黯淡的神情就崩潰離析,徹底煙消雲散,更何況他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金光的回答雖然沒有明白地說出他的感情,可是話中透出的意思他卻明白了。
心中驚喜,狂喜,繼而後怕!
如果沒有來這一趟,他是不是就會這樣和金光錯過?
金光眼神一變,麵上泛起一絲苦笑:“你早就來了?那你,也看到了?”看到朱雀對他的視若無睹,也聽到了朱雀所說的那些話?
七夜一怔,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
金光苦澀一笑,側過頭去,他果然全都看到了,三界之中唯一一個不想自己落魄樣子被看到的人,卻偏偏遍覽了一切。
“想當初,我們初次見麵,你是意氣風發的魔宮魔君,我是一心掃除魔宮的玄心宗主,如今隻是短短三年,卻已經物是人非,你還是魔君,而我,卻已經是已死之人了······”
“可你還是金光!”七夜眼神明亮地看著他:“無論怎樣,你都是那個古今往昔,遍數三界,天上地下唯一的金光,就算現在再有一個人擁有同樣的相貌同樣的經曆同樣的想法甚至每一個決定都與你相同也不能夠取代你的存在,我七夜愛的,隻有你!”
金光呼吸一窒,猛地回過頭來,瞪著七夜的目光中是滿滿的不敢置信的震撼。
“金光!”七夜定定地看著金光,忽然伸手與他緊緊相擁,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呢喃:“信我信我信我信我信我信我······”金光,信我一次,七夜不敢保證來生,畢竟來生太過虛無縹緲,轉世便是另一人,七夜不想保證自己也不確定的事情,可是,至少今生,七夜絕對不會相負。
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帶著無盡的溫暖,熏人欲醉,金光失神的目光沒有焦距地凝視著前方雪白的牆壁,半響,金光終於逸出一聲歎息,仿佛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在七夜忐忑的期待中怯怯地伸出手臂,回擁住了七夜。
罷了,既然他對我如此深情無悔,我還有什麼舍不下的?
“金光!”七夜欣喜若狂,月神知道他早已經對金光的回應不抱希望了,甚至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了,金光這個默認的動作對他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大驚喜,七夜被這個大驚喜砸得有些懵,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就在這時,金光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一把推開了七夜,正色道:“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答應與你在一起時一回事,可是倘若讓我發現魔道之中有妖魔還對三界對人間圖謀不軌的話,我是不會顧忌你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它。”
已經被金光的動作打擊得心情忽高忽低的七夜頓時大喜,忙不迭地點頭:“放心吧,魔宮通往人間的大門已經被我關閉,從今以後,人在人間,魔在魔道,雙方互不幹涉。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天,魔宮一定不會再對人間動手的。”
金光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七夜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試探地抓住了金光的手臂,見金光隻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不善的表情出現,立刻心滿意足地再次擁住了金光,嘴角的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