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慘烈的場麵(1 / 3)

濱海市。

禦府山莊外,四五輛警車橫七豎八的停在門口,警燈閃爍,一群記者拿著相機圍堵在小區大門口,不停的追問,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將蜂擁而至的記者攔在門外。

這是一棟裝飾古典的獨棟別墅,一樓的客廳內,沙發,地板,牆壁上灑滿了血跡,整個客廳顯得淩亂不堪。

一樓客廳中央,一個身形枯瘦的男子趴在地上,看不清臉。男子頭發黑白相間,穿著寬容的睡衣,頭發花白,耳廓處掛著一副眼鏡,從身子流出的血液已經幹枯,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一名警察正沿著男子的輪廓,劃著白線。

別墅樓上樓下,趕來的警察各司其職,有的正拿著相機拍照,燈光閃爍,勘驗現場;有的在房間內拿著放大鏡,采集可疑物,仔細搜索疑點,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一名警察拿著紙筆,正在詢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穿著樸素,長相淳樸,她一臉驚恐的回答警察的提問,偶爾瞄一眼趴在地上的屍體。

“你是他什麼人。”

“保……保姆。”

“你來這裏工作多久了。”

“三年多了。”

“你今天什麼時候發現他死的。”

……

一位身著黑色職業裝的幹練的年輕女子雙手抱肩,清澈透亮的眼睛凝望著牆壁上的一幅用鮮血和墨汁畫出來的畫,皺眉凝思。

牆壁上畫著一幅詭異的畫。

人首蛇身的一男一女,身體互相糾纏成螺旋式,首尾交接,橫臥在空中。男子長須飄飄,豐神俊朗,女子三千青絲,容顏清秀風雅。

“頭,有什麼發現沒?”一個穿著藏青色行政夾克的平頭男子從樓上走下來,嘴裏不停的嚼著口香糖,向女子問道。

“叫組長!”年輕女子柳眉輕輕一皺,語氣冰冷而嚴肅。

“好勒,嚴組長,有什麼發現沒?”平頭男子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放蕩不羈的微笑。

嚴知秋伸出修長白淨的細指指著牆麵:“這牆壁上畫的,應該是傳說中的伏羲和女媧。”

“嚴組長果然博古通今,一看就知道原委。”

這時候門口進來兩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兩人麻利的放下工具包,帶上白手套,準備屍檢。

嚴知秋沒有在乎平頭男子的吹捧,老氣橫秋的道:“小何,將屍體翻過來看看。”

平頭男子抿了抿嘴,戴上白色的手套,在法醫的幫助下將屍體輕輕翻轉過來,當在場的人看到死者的麵容時,都愣住了。

死者大約六十來歲,麵容蒼白,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下的眼睛瞳孔收縮,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奇怪的是,臉上並沒有死亡的痛苦,而是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微笑中,似乎有欣喜,又有解脫,十分複雜。

法醫將死者睡袍解開,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屍體幹扁的胸前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乳黃色的油脂,內髒已經被掏空,幾乎隻剩下皮肉,給人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慌感。

嚴知秋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將目光移開,打量著房屋的布局,一眼就看到放在沙發上並排的四個一尺高的布偶人。

四個布偶人一個頭上戴著黃冠,身穿黃袍,一個是道士打扮,手裏拿著拂塵,長須飄飄,另兩個則是西方人物穿戴,一個手裏拿著盾牌護在胸口,另一個則是杵著法杖。

布偶人個個姿態怪異,眼神空洞而恐怖的盯著大門。嚴知秋看著布偶人,發現這些布偶人好像在與自己對視,刹那間,她居然有些恍惚。

死者身邊,還有一堆灰燼,一張沒有燃燒殆盡的紙張角斜斜的被掩蓋在灰燼裏。嚴知秋躬身撿起來,細細一看,上麵隻燒得剩下幾個字:“……靈隱藏於……”

嚴知秋在客廳中繼續四處查看,將眼光移向茶幾上的手機上。

這是一部老式功能手機,嚴知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按了一下星號鍵,屏幕頓時亮了起來。

在最近的通話記錄名單裏,隻有一個叫做“林白”的人,通訊簿,也隻有寥寥幾個號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