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姐你們回來了。”白水杏牽著白一錚在院子裏玩,看見向三丫和白紅杏回來了就連忙上前打招呼。
“哇!好多度草啊!”白一錚在一旁歡呼道
“是啊!好多度草啊!”白紅杏也學著小弟的話說道。路過白一錚的身旁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向三丫挑著一擔折耳根快步的往房裏走去,也顧不得和白水杏白一錚打招呼。擔子放下後,又去廚房的水缸裏挖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半之後,才滿足的歎了口氣道“哎!一個上午沒喝水,渴死我了。”說完就將剩下的水遞給白紅杏。“紅杏,喝水。”
白紅杏很自然的接過母親手裏的水瓢,放在嘴邊咕咚咕咚的喝著。在這裏就沒有誰講究什麼別人喝過的水不能喝之類的事了。感覺和母親喝過的水是一件非常平常和自然的事。
“水杏,今天你和弟弟在家沒什麼事吧?一錚有沒有哭?”解決了口渴的問題後,向三丫找了張凳子坐下後才詢問著兒女在家的情況。
白水杏:“一錚沒有哭,就是尿床了,我給他換了尿布,放在盆裏的。”在這裏都是大的帶小的,沒有爺爺奶奶,水杏這麼小就要帶弟弟,還要給弟弟換尿布。紅杏這麼小就要打豬草,撿柴火。向三丫看著懂事的女兒們,心裏很是內疚。隨即問道:“你爹呢?回來了沒有?”
白水杏:“爹沒回來”
白紅杏:“娘,下午我們上山嗎?去打蕨菜?”
“等我去衣服洗了再去。”向三丫承諾著。
得了母親承諾的白紅杏也坐在旁邊休息。
“娘,娘,抱,抱,抱”白一錚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走到向三丫的身邊,伸出雙手求抱抱。幹了一上午的活,向三丫其實有點累了,這時候再抱白一錚就有點吃力了。就不想抱他,奈何白一錚一再癡纏,無奈,隻好抱起他放在膝蓋上。畢竟一歲的娃,也有個二三十斤。白一錚是三個孩子中最胖的,白紅杏也挺結實的,隻有白水杏瘦的很,比白一錚重不了多少,說不定一樣重都有可能。也是因為這樣,白術和向三丫都很疼愛她。
向三丫:“水杏,你和一錚吃早飯了,那碗櫃裏雞蛋羹有沒有喂給弟弟吃。”
白水杏:“吃了,雞蛋小弟吃了一半,還有一半我吃了。”一臉乖巧的回答著母親的話。“大姐,你們在哪裏扯的這麼多豬草啊?”
白紅杏:“在井灣子的菜地那裏,大力叔家的田埂上,一大片的全被我扯光了。”說著雙手還向妹妹比了個很大的手勢。
“紅杏,你在家待著水杏和一錚,娘去把你弟的尿片和衣服洗了啊。回來再跟你去上山打蕨菜。”向三丫將懷裏的小兒子放在地上,對大女兒吩咐著。隨即起身去屋子裏收拾要洗的衣物和尿片,還把尿濕的床單被褥拿出來曬曬。
在農村用水都要去一裏外井灣子去挑,很不方便,井灣子就是因為有一口井才叫井灣子。一般小孩尿濕了隻要不是濕的不能要了,都是曬一下,烤一下就接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