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安一臉驚異地和我走到前廳門口。正好遇上正在打掃庭院的黃嬸,我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黃嬸,我午飯就不回來吃了。如果虹鴦、語嫣,還有段老問起來,你就和他們說我回了長孫府一趟。”黃嬸笑著點頭答應。這個黃嬸,在我離開家裏這段時間,肯定沒少照顧虹鴦和語嫣,找個時間要好好感謝她!
扯著長孫安到了大門口。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出現在眼前,馬車金碧輝煌,拉車的兩匹馬高大駿猛,馬嘴吐著粗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個馬夫正在為它們梳理毛發。看到我來了,馬兒的眼睛立刻轉到我這裏。馬車的一角插著一根旗子,上麵寫著“長孫”二字,一看就知道,是長孫府專有的馬車。
跨進馬車裏,頓時溫度升到了不少。我這才注意到馬車中央放著一個暖爐,嫋嫋熱氣正從上麵冒出。馬車裏用羊毛做墊,紅布做毯,坐在上麵軟軟暖暖的,十分舒適。馬車裏空間極大,據我目測,應該還可以坐五六個人的樣子。對著馬車外喊道:“安叔,王大、王二,你們都進來做吧。外麵風大!”
“不用了少爺,我們騎外邊的馬兒就行!”三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唉,這古代人的思想怎麼就那麼封建,連和主人同坐個車都像見了鬼一般。真當我是那種紈絝少爺啊!
想也不想,吼道:“你們要是不上來坐的話,本少爺就下去和你們一起騎馬!”這句話果然奏效,不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落地的聲音。接著,簾布被掀開,三人先後上了馬車。看著三人有些凍紅的臉龐,笑道:“喲。三位大爺肯上馬車了。小生感激不盡!”說完這句話,我還像模像樣的拱了拱手。
“少爺,這真是折煞老身了。”安叔第一個站起身子,對我施了一禮。王大、王二兩人則要淡定得多,隻是眼神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這倆兄弟跟了我這麼久,自然知道我的作風,我可是那種不按照常理做事的人。笑著對長孫安擺了擺手說道:“安叔,不必那麼客氣。在我麵前,不用講什麼禮數。隨意就好,隨意就好!”
“是,少爺。”長孫安雖然嘴裏答應著坐了下來。可實際上還是沒有這麼做,一路上馬車上的氣氛有些沉悶,長孫安隻是簡單的和王大、王二兩人了解了一下虹鴦家裏的生活。每當有問題要請教我時,長孫安總會站起身子對我拱拱手,弄得我哭笑不得。看來還是沒有將腐朽的思想從他腦子裏剝離,要找個時間好好開導他一番。
我將眼神朝王大、王二那邊一撇,這對兄弟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拉著長孫安就開始拉家常,竟問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連有沒有偷看過別家寡婦洗澡的問題都問了出來。我在一旁裝睡覺,有好幾次聽到這些搞笑的問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馬車上的氣氛終於有些放鬆,長孫安見我和王大、王二兩人如此融洽的相處。也就暫時放下了封建思想的束縛,和我們暢談起來。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長孫安一開口,可謂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連串的成語從他口中蹦出,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他是長孫府的老管家,我還以為是哪家學堂的夫子在大發牢騷呢!
長孫安聊得話都是一些之乎者也之類的話語,也就隻有王大、王二這兩個粗人聽得下去。他的聲音就像催眠曲一般,我迷迷糊糊的靠著木牆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劇烈晃動一下,將我從睡夢中驚醒。隻聽到那個車夫說道:“少爺,長孫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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