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敲了下他腦袋,“看好了,我答應教你擒拿手的。”說完便把三十六路擒拿手教給了他。“你先練著,不明白的地方回頭到了惡魔嶺我再教你,這回放心了吧,還不快滾去辦差。”看著他點頭哈腰屁滾尿流地跑去了,唐心欣然一笑,翻身上馬,朝忽烈馬草場飛騎而去。
烏蘭托正指揮著族人往一字排開的十幾輛馬車裏裝貨。唐心一躍下馬,高聲喚道:“烏蘭大叔,您一向可好?”
烏蘭托眯著眼看了一眼來人,遲疑道:“恕老夫眼拙,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唐心走近些低聲道:“是我呀,唐,最愛喝您的百花蜜的唐金。”
烏蘭托不敢置信地摟摟眼睛,“真的是你,唐。”一把抱住她,語聲哽咽,“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也不來瞧瞧我,你大叔可都老了。”
“烏蘭大叔,是我不好,我們進去說話。”唐心扶了他進去,心裏暖烘烘的。“大叔,你們裝這麼多貨,是要去哪兒互市?”
烏蘭托搖首長歎一聲,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自你沒有消息後,羽白木都便開始蠶食我們烏蘭部的勢力。時常尋機叫我部進貢。若不是他解散飛狼軍不得民心,更寒了軍士之心,我們烏蘭部早被他滅了。不過……”烏蘭托忽然狡猾如狐地笑開了,“我部的飛狼軍百人隊並沒有解散,被我隱藏起來了。偶爾也去羽白部打打秋風。”
“您是這個。”唐心豎起大拇指,“烏蘭大叔,要不我們滅了羽白木都?他都欺負到您頭上來了。”
烏蘭托還是搖搖頭,神情一黯,“隻怕我與他爭鬥,倒是便宜了突厥人。烏蘭托豈不成了霫族的罪人?”
唐心肅然起敬,對於任何一個愛國者她都真心欽佩。她深躹一禮,才緩聲解釋道:“恕我冒昧,我怎敢陷大叔於不義。木都全無骨氣,早晚斷送了霫族。我已聯絡了北邊十五個部落,建立了鐵勒十五部聯軍,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所以,隻要大叔您點頭,我定能將霫族兵不血刃地交到您手中。”
烏蘭托在帳內來回踱步,正自遲疑間,忽聽帳外號角聲起,正是那馬隊準備起運了。他猛然頓住腳步,“唐,大叔信得過你。願長生天庇佑,使我霫族不滅。”
“大叔請敬侯佳音!”唐心一騎絕塵而去。
烏蘭部對她有救護之恩,她此次回草原路過霫族,自然要來看一眼才放心。鐵勒一直說霫族很平靜,除了飛狼軍被解散了。但那時她無暇分身也沒有能力顧及飛狼軍的兄弟們。除非她把羽白木都暗殺了。但他畢竟是羽白飛兒的父親。可是如今羽白木都竟然逼迫烏蘭部,這是她絕不可容忍的。
烏雲密布,天黑壓壓地沉了下來。狂風大作,山雨欲來。唐心四處張望,正要尋一處地方避雨。突聽一個嬌嫩的聲音清洌洌地傳來,“大叔,這邊來,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