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up\\\/of\\\/hot\\\/water.thanks.”季茗微笑地開口，仿佛之前幾秒鍾的尷尬不曾出現。
“here，miss.”胖空姐倒了杯熱水遞上前去，挪著輕快的步伐往後麵走去。
“好久不見。”季茗深吸一口氣，勉強微笑地轉頭看著傅梓昂。
沒錯，那個記憶中的英俊臉蛋就是傅梓昂。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去伊斯坦布爾的飛機上看到你。”他說話不急不慢，絲毫沒有驚訝之感。
“我也沒想到。畢竟快有十年不再聯係了吧。”季茗將頭轉向舷窗，企圖避免這無比尷尬的局麵。
“嗯，十年不聯係，十幾年沒在見過麵了。”傅梓昂皺緊了眉頭，不再說話。
“你怎麼樣？我記得你當時是申請了那個聯合項目去美國的吧。”季茗將頭枕在手上，趴在舷窗上觀雲。
從她沒想到傅梓昂記得那麼清楚
“沒錯，是麻省理工和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聯合項目——工程與金融雙專業。”他伸手拿起咖啡，輕啜一口，再次放下。
“然後呢？你回國了？”季茗忍不住地問到。
“沒，先在華爾街的高盛實習了三個月，然後申請了哈佛的mba，讀完後去了摩根士丹利的中國分部，在上海。”他望向將腦袋一半掩蓋起來的她，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暖意。
“高盛？摩根?這些都是華爾街世界著名的投行。你還是去了金融圈。不是嗎？”季茗苦澀地給出了一個笑容。
金融界，原是她最痛恨的地方。
“那是我的dream，也是我的宿命。”傅梓昂麵容稍顯僵硬，他對剛剛季茗的話持保留態度。
“也對，那是你畢生的追求。”季茗的語氣盡是嘲諷。
“那不是畢生的追求，隻是一個短期的小目標。how\\\\about\\\\you?你去了多倫多大學，後來呢？”他岔開這個問題，不願再提。
“我？我四年本科畢業，去了舊金山灣區的斯坦福讀ph.d(泛指研究型博士），讀到博士後出站，三個月前才回國，在複旦任教。”季茗喝了口水，望下他，那眼神裏包含著無數的滋味。
一個女孩子在國外待了十幾年，是該回家看看了。
“還是國際政治。”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同樣，我的dream。”季茗微微一笑便不再搭話。
果真，他還是去了，並在那條路上一去不複返。
遮擋在年少回憶前的烏雲漸漸散開，那重新露出的曙光已照亮心扉。
是再次無謂地勇往前進?
還是繼續消失在人海？
不知道。
大約是高三上學期的時候，季茗確定了留學的國家，大學和專業，所有的成績托福，act以及競賽類的活動材料還有文書的定稿。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社科類國際政治。
隻等十月份國慶節的時候向加國那邊遞交申請，不出意外肯定能過。
那時候，慢熱的兩人才剛剛開始確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