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江湖浪跡十年遊,空負少年頭。對銅鑼巷陌,吟情渺渺,心事悠悠!酒冷詩殘夢斷,唐國正清秋。把劍淒然望,無處招歸舟。
日月舊天涯路遠,問誰留楚佩,弄影中州?數英雄兒女,俯仰古今愁。難消受燈昏羅帳,曇花一現恨難休!飄零慣,金戈鐵馬,拚葬荒丘!
唐國清秋,月滿中天,雁石鎮已是萬般寂寥,但南街嶽府卻是燈火通明,蓋因嶽府的主人今日在府中演武之時,不明不白的暈睡過去。
說來這嶽府的老主人乃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啊!一手嶽家刀法打遍雁石無敵手曾是這雁石鎮唯一的一位煉髓境高手,有著雁石第一人之稱。在雁石鎮提起嶽山二字,無不稱讚一聲“真漢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其子嶽冷年方十五,卻已是煉皮頂峰修為的武者了。
隻不過如今的嶽府已不複當年的盛況,隻是沒了牙的老虎,日落西山。諾大的院門前門可羅雀。隻因年前嶽家之主嶽山前往回燕山與妖獸大戰,重傷而歸,回府不到五日便不治身亡。其母思勞沉積,不到半年也跟隨而去!如今嶽山之子嶽冷便是這嶽府之主,雖說他天賦尚可,但畢竟年幼。所謂樹倒猢猻散,昔日那些仆人早就不在故戀舊情,個個都卷了府中金銀而去。隻有老管家和其他兩個忠仆留下了,得虧有那老管家幫襯著他,不然這家早就分崩離析了。
今日黃昏嶽冷在那演武場習練家傳功法秦家刀,去不知為何頭腦一沉便昏昏沉沉的暈厥過去,辛虧老管家及時發現,送回房中請名醫為他醫治。
此刻嶽冷房間內聚集了嶽府所有的人。年邁的老管家;身材高大健壯的憨厚青年;身量苗條;容貌清秀的丫鬟;還有個更年邁的老醫師。呃!還有那躺在床上的俊秀少年。
隻聽那醫師對那管家道;“諸位不必擔心,嶽少主隻是思親成積,以致暈倒,別無大礙。待老朽為少主開一副安心定神的良方,不需三五日便可痊愈。”
“有勞張醫師不辭辛苦來為少主醫治,老夫這廂代少主謝過張醫師了。”
"管家不必客氣,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實在是愧不敢當!”
“阿虎你跟隨醫師前去取藥,再去拿五十兩紋銀送與醫師。”
那壯碩青年當即應了一聲:“好的,林伯。”便與那醫師一同退出房間。
此時房間內隻下了管家和那丫鬟,還有在床上昏迷的嶽冷。隻見那管家為嶽冷拉了拉被子,同時轉過頭對那丫鬟說道:“小環,少爺就交給你照顧了,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請林伯放心,少爺待我如果親妹妹一般,小環一定會盡力照顧好少爺的。”
林伯吩咐完便離開房間,而小環就留在了房間繼續照看著嶽冷。
一夜無語。。。。。
次日清晨,嶽府。嶽冷從昏迷中醒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就看到自己的丫鬟在床邊睡的正香。看到小環那疲憊的模樣,嶽冷有些不忍心將她吵醒便沒有叫醒她。隻是自己掀開被子開始穿戴。
不知是嶽冷的動靜弄的太大還是小環在睡夢中都在注意著嶽冷的一舉一動。令她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一張眼便看到嶽冷正在對她微笑,讓她迷糊的雙眼瞬間便睜得大大的。
突然一聲不亞於驚雷乍響的聲音在嶽冷的耳邊響起!
“啊,少爺醒了,少爺醒了。林伯!少爺醒了。”隻見小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房間在院子裏大聲喊叫起來。不到片刻林伯和阿虎也相繼來到嶽冷的房間。
林伯關切的問道:“少爺你感覺如何,是否還有大礙。”
“些許小病,無甚大礙,林伯不用擔心,隻是頭腦有些昏沉罷了!”
“少爺沒事我便放心了,少爺一夜未曾吃飯,想來應是餓極了,我讓小環去準備些早餐。”
“嗯,確實有些餓了!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嶽冷將林伯他們打發走了,便關上房門走到床邊坐下。自從今早他一醒來就感覺腦袋裏麵似乎多了一些東西,現在他終於有時間去感覺一下那令他昏迷的原委。盤膝坐好,開始感應腦中那些東西,幹一接觸就感覺一股劇痛湧來,那痛覺不同於身體上的疼痛,仿佛是靈魂被撕裂的痛楚。嶽冷咬牙堅持,兩鬢的汗水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流。似乎是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間那劇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隻是腦海中卻突兀的多出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