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子昂一急,往前一跪,說道:“藍爺爺,大頭求你了,您老從小看著我長大,這麼多年來,因為父親的事,爺爺沒少傷心,大頭隻想知道那裏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到底在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子氣的是眼睛通紅,怒喝道:“想跪你就跪著吧,藍藍,我們回去。”
藍靈兒還待說下什麼,看了一眼地上的賴子昂,又看了一眼氣的直哆嗦的爺爺,咬咬牙便也跟著老人進了屋。
洪林見兩人回了屋,趕忙上前就要拉起賴子昂,哪知這賴子昂是個強脾氣,回道:“洪林,你就別拉我了,我一定要拿到地圖,從小到大,我一直就是母親養大的,每回一問到父親哪去了,她總是以淚洗麵,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是去了一個地方之後才失蹤的,這回我一定要去那裏看看,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
洪林搖搖頭,說道:“既然你家長輩都不說,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你這樣何必呢,再說,你還有你的母親疼著你,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賴子昂驚訝道:“你是孤兒?”
“不知道我父母還在不在,不過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兩人對看了一眼,都為互相的身世所感慨,就這樣,兩人在茅屋前交談了一夜,也為兩人日後的友誼打下了基礎。
天色漸亮,洪林也準時練習自己的早操,認真的打拳練拳。
又是“吱呀”一聲,藍靈兒手裏拿著牙刷杯子毛巾站在了門口。
她看了眼賴子昂,說道:“大頭哥哥,你還是放棄吧,爺爺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氣倔得像個驢一樣。”
“咳”,屋內老者輕咳一聲,“你這丫頭,怎麼說自己爺爺呢。”
藍靈兒白了一眼屋內,哼了一聲,一扭屁股就去屋後刷牙洗臉去了。
那老者也走出門外,看洪林正在打拳,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起先還是當個後生練拳罷了,越看越是心驚,因為洪林已經不是打得中規中矩的各家拳法,而是在去蕪存菁,融合拳法了,洪林年紀過輕,哪能不讓老人心驚。
洪林越大越順手,最後一聲大喝,豎指成劍,對著三米遠的竹子一指,就聽“咻”的一聲,那青綠色的竹子就被打了個對穿。
這可著實驚著了一邊的老人和賴子昂,要知道,練武之人,想要做到凝氣成劍,並且發出指尖,那是何等的艱難。
老人眼睛一眯,謹身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洪林一噓氣,恭敬的答了句,“小子洪林,見過前輩。”
“洪林,嗯,洪林”,這老人摸了摸下吧,一臉的沉思,“姓洪啊,不知道師承哪位大師,居然教出了你這樣的年輕豪傑。”
“小子無門無派,走的是野路子。”
這老人兩眼一睜,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裏是如何都不會想到洪林和那個地方的聯係的。
這老人真名姓藍名龍,本也是那個地方的一名普通下層人員,隻是不知什麼原因才退出了,是以隱居在這個地方,至於如何和賴家扯上關係,那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賴子昂此時依舊是跪在地上,聞聲便也直起了略有些僵硬的身體,哀求道:“藍爺爺,大頭真的很想去父親失蹤的地方瞧上一瞧,求您老成全我這一片孝心吧。”
藍老輕歎一口氣,看著地上的俊朗青年,不禁回想起了當年的那個青年,一喜的容顏,一樣的脾氣,隻是人已變,什麼都不在了。
“你起來吧,要去就去吧,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堅持,你很像你的父親,當年我們幾個也是這樣,忽然發現了那處密穴,心血來潮的想著探險,哪知,你父親,哎?”
賴子昂眼睛一熱,泣道:“大頭知道,多謝藍爺爺了。”
洪林這時候也不好插話,拉起賴子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幾人依次進了茅屋,當先走的自然是藍老了,後麵跟著洪林和賴子昂兩人。
到了屋內,洪林噤聲危坐,自是有一股子的英氣。藍老從屋內取出一個盒子,裏麵躺著一張黃色的紙,年代應該較遠了,暗黃色顯得很是紮眼。
“這張就是當年我們幾人留的那處地圖了,拿去吧。”
賴子昂恭敬的接過,好似那已經不是一張紙,而是他的全部身家一般。